無意之中卷入這場佛道妖魔的漩渦之中,呂岩也是無可奈何,如今身不由己,也隻能作壁上觀,“希望兩位前輩能把這些人擊退吧!”
暗歎一聲,呂岩心中頗為憂慮,相處時間雖是不長,但二人性格呂岩卻也知曉一二,若是二人有絕對把握擊退張淩等人,恐怕早已行動,哪裏還會站在這裏唧唧歪歪,唯一的可能便是其實二人心底亦是沒有絲毫勝算,一旦動手,便有可能是玉石俱焚。
故而此刻在這裏看似閑聊暢談,實則恐怕心中卻是在回憶過往,緬懷伊人,待無有遺憾之後,才會真正的酣暢淋漓的激戰,讓人生最後時刻如曇花一般燦爛綻放,不留半點遺憾後悔。
反倒是張淩等人一直擔憂驚懼,又被一幕幕殘酷的現實擾亂了心境,時間越長,越是無法保持平常心,屆時當他們心中負麵情緒臻至巔峰時,若不癲狂而死,也會失去往日水準,應對起來更為容易。
旁觀者清,呂岩雖是一直不能控製自身,但是縱覽全局,外加資質聰穎,也非腐儒,倒是將一切都瞧得一清二楚,眾人之心理看的明明白白。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若如此死去,豈不是無法完成父親遺願,實為不孝,況且還有素素......不行!求人不如求己,人力有窮時,一切都靠兩位前輩怕是不行,還需自己想想辦法,可我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正自苦惱惆悵,呂岩倏地心中一動,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對啊,火龍真人那玉簡內傳來的信息似乎我還沒看完呢!”
先前由於苦竹真人催促,呂岩隻顧著天遁劍法,後來法海便是追襲而來,引發一連串應接不暇的變故,竟是讓呂岩一時間忘記了那玉簡之中的其他信息,此刻求生意誌下,呂岩當即回想起來,頓時大喜,不再管顧外事,隻是凝神靜心,仔細翻閱腦海中火龍真人遺留的信息。
許狂霸可不知曉呂岩心中所想,隻是聽了蘇紫荊的話後,不由大笑道:“小丫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莫非是你師尊有話要傳給寡人麼?”
“咯咯,師尊想要說什麼想必許狂帝心中有數,又何必奴家再多說一遍,奴家隻是在疑惑許狂帝究竟是如何看穿奴家的偽裝的?”
旋即嗔白呂岩一眼,埋怨道:“別想要唬弄奴家,許狂帝可以看破師尊的天狐幻術,那是因為師尊故意為之,不然許狂帝豈能輕易看破,而奴家的天狐幻術就連師尊都讚不絕口,說是已經臻至化境,除非修為高上奴家太多,否則絕對難以識破!”
別看蘇紫荊一嬌滴滴的妖豔美女,修為著實不弱,已經修成元嬰,成就散仙金身,是以若說許狂霸能一眼識破天狐幻術,蘇紫荊卻是不信,隻是懷疑自己無意中路出馬腳,才被許狂霸看穿。
然而思前想後許久,蘇紫荊也始終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哪裏露餡了。
聞聽此言,許狂霸當即縱聲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寡人難得說的一句大話也被你當場戳穿,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狗屁!老魔頭臉皮比城牆還厚,會知道不好意思!”
苦竹真人怒斥罵道,而事實上隻聽許狂霸那毫不減弱的笑聲便可知道其決計沒有半點羞赧之意,反倒是洋洋得意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