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醒的很快，就是幾十秒的事情，但是雷皓卻被嚇的臉色慘白。直到聽到李凡說有點餓，這才反應過來，抱起李凡向餐廳走去。
旁邊還有人，自己被這麼公主抱著，讓李凡很難堪，但是李凡的耳朵連著腦殼都是一陣一陣的發暈，隻好閉上眼睛，好減低點暈眩感。
孫文明智的溜了出去，等李凡虛軟的吃著粥，房子裏已經一個人都不剩。雷皓坐在旁邊看著李凡，臉色久久沒有回暖。
李凡吃的很慢，粥很香，但是胃裏翻騰著，就是沒什麼胃口，隻好靠意誌這麼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李凡的臉色越來越差，直到碗裏的粥都被舀幹淨。
“我再幫你盛一碗。”
“不用了。”雷皓卻沒停下動作，直接起身進廚房再乘了一碗，小心的包上碗墊，這才遞給李凡“再吃點··”
李凡看著雷皓小心翼翼的樣子，伸手結果了碗，胃裏已經飽和，實在沒精神在強迫著吃下去。手無意識的攪拌著碗裏的粥，心裏卻在想著開口的對白。
“雷皓···”
“怎麼了，你不想去，那就不去，我會幫你推了的。”雷皓的搶白，讓李凡吞下了還未出口的話。“還是去吧，既然已經答應了導演，就應該守信。”
沉默了一會後，雷皓接過了已經被李凡攪拌的不成形的白粥，“找了你十幾年，我不可能會放棄。”話過，就進了廚房。
李凡楞在桌邊，看著雷皓離開，話太突然，讓李凡措手不及。雖然一直有著雷皓對自己還是有那種想法的感覺，但是不是一直都掩飾得很好，甚至於李凡都已經相信了那隻是自己的錯覺。如今這麼突兀的吻了自己然後說了這麼一番話，讓李凡心緒極度複雜。
沒有了十年前的強迫、疼痛。隻是淡淡的被告知。“喂，我喜歡你，還持續了十年，我不可能會放手。”
這幾年在國外，身邊的同性戀人並不少，對同性戀的知識也得到了普及，已經能很正常看待同性戀人的李凡，找不到對雷皓這番表白的反感。喜歡自己是他的權利，自己並沒有立場阻止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雖然對方喜歡的是自己。這是李凡在美國學到的最基本的權利，人均自由。
在廚房的雷皓卻沒有這麼淡定，一時情緒，一步錯，步步錯，現在直接把話攤開了，以前的努力肯定白費。一想到李凡會像十年前那樣逃離，雷皓的眼珠全是因情緒激動而顯現的血絲。
直到外間傳來雷老的聲音，雷這才端了一杯牛奶出去：“吃那麼少，墊點牛奶吧。”預計的拒絕沒出現。李凡平靜的接過了牛奶，說道：“謝謝。”
雷皓瞬間抬起了規避的視線，看向李凡。
李凡被雷皓的眼神嚇到，不知為什麼心虛開口道：“希望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要吻我。”
雷皓的眼睛瞬間發光：“那就是得到你的同意就可以嗎。”
李凡這才發現自己的話多麼有歧義，李凡正想解釋，雷老已經進了客廳“怎麼就吃飯了，怎麼都沒等我。”
話頭一被打斷，就不知道從何接上去，雷皓已經興奮的給雷老準備吃的去了。李凡坐在位置上懊惱不已。
“怎麼了這是，今天穿這麼漂亮。”雷老拉著江醫生一起坐了下來。李凡隻好收好心神應對雷老。
“怎麼了，緊張嗎。等會直接跟著我就行了。”李凡坐在賓士車裏，看著外麵氣氛高漲的人山人海，出了不少汗。燈光、汽車、美人，在他踏出賓士的那一瞬間全展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