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其他人。
項宇成幾乎在瞬間感覺出來,這是一種對危險的覺悟,而且還有那麼一股淡淡的臊臭味,那種味道就好像一個人在茅坑裏呆了數月。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的話,那麼思思怎麼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項宇成心裏頓時緊張起來,董思思現在絕對是項宇成的逆鱗,觸之必亡,但是現在,董思思恐怕已經遭到不測了。
項宇成心裏很是著急,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嚴肅,他輕輕放下了懷裏的食物,順便還把背上的布娃娃放在地上,因為動作很輕,所以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防盜門是緊閉的,但是裏麵那扇木質門卻非緊閉,開著一條門縫,那股子臊臭就是從門縫傳出來的。
項宇成輕輕解開包著布娃娃的床單,把布娃娃放到一邊,然後把床單折疊起來壓在防盜門下麵,這樣可以讓聲音變得很小,隻要不是用心去聽,絕對不會聽到。
防盜門被打開了,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裏麵的木質門是挨地的,所以也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項宇成輕輕推開木門,然後他看到一個衣著邋遢,似乎身上還冒著一股子煙的青年。
青年相貌倒也俊朗,不過臉上卻粘滿了灰塵,而且衣著破爛,上麵還沾著血跡,但是青年臉上卻沒有什麼痛苦之意,除非他身上的血跡不是他自己的,另外在桌子上,還放著一塊彎月形玻璃。
董思思臉上竟然也沒有什麼驚恐之意,反而還在樂嗬嗬的來回行走在客廳,端著一盤盤並不多的食物。
“嗯你是誰!”青年眼中瞳孔緊縮,迅速抓起桌麵上的彎月形玻璃,衝了過來,其速度之快,竟然讓項宇成差點沒看清,但是項宇成也沒時間去躲了,因為青年手上的玻璃也放到了項宇成的脖子上麵。
“住手。”
就在青年準備用力滑下去的時候,董思思大叫著阻止了青年。
董思思趕緊跑到兩人身前,一把推開青年,不滿道:“你幹嘛。”
這一下倒是救了項宇成的命,要是董思思的阻礙聲再說的晚些,恐怕項宇成早就成了青年玻璃下的鬼魂了。
董思思憤怒的看著青年:“你剛才差點殺了他知道嗎?”
“額,我還以為他是喪屍。”青年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把手上的玻璃扔進門邊的垃圾桶躲進了衛生間:“我先洗個澡,嗯,身上確實太有味道了,嘿嘿,如果有幹淨衣服,幫我準備一套。”
其躲避速度之快,讓董思思項宇成二人皆是一陣無語。
“好了,你該跟我說說這人是誰了吧。”項宇成一陣無語,緊鎖了防盜門,又鎖緊了木質門,然後摸著脖子坐到了沙發上無奈道。
“他是個存活者,病毒爆發的時候,他沒有被感染,他有一個跟你一樣的壞習慣,睡覺之前會緊鎖周圍一切,所以他躲開了這場病毒,這些天都是靠搜刮其他樓層的食物存活下來的。”董思思笑著說道:“而且,他從小練習功夫,很厲害呢。”
“那他叫啥啊,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害怕表情什麼的吧。”手上沒有鮮血,看來青年並沒有劃破自己的脖子。
“噗。”董思思捂嘴笑道:“他好像受到一點刺激,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一旦碰到喪屍,他就會發狂,他就是靠剛才那塊玻璃活到現在的。”
“我去,還有這種人。”項宇成倒是無語,忽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腦袋:“唉,又忘了,食物都在外麵呢。”
項宇成鬱悶的站起身又走到門前,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把蔬菜食物搬了進來,當然還花費了一些時間去撿那些布娃娃。
董思思當然也看到了,不過眼睛卻有了一點濕潤,隨即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幫著項宇成往屋子裏搬運食物。
青年名叫包同,今年二十三,病毒爆發之前隻是個傻小子,因為腦袋小時候就有問題,所以家裏直接把他送到了少林寺,當了二十多年俗家弟子,今年本打算回家娶個媳婦兒過日子,沒想到,病毒竟然來的這麼突然。
這傻小子也是個橫人,而且從小就有一種危機感,所以睡覺的時候都會把周圍的門窗鎖緊,這樣才能睡著,也就是這樣,包同躲過了一劫,但是這小子畢竟是個憨人,看到老媽老爸先是撲著咬自己,而這二十多年的功夫也沒白學,竟然製住了他父母,並把他們綁在地上,但是第二天他又發現,自己的父母竟然咬斷了繩子,甚至連手臂都被扯斷了。
雖然有過救援隊來,但是包同並沒有來得及趕上,當他走下樓的時候,救援隊已經離開了,而且時不時的還有槍聲響起,這小子趕緊跑了進去,鎖緊了鐵門,又從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不過他的父母卻還是一直咬他,無奈,他跑到五樓砸碎了一家玻璃,撿了一塊跑到家殺掉了這兩具化為喪屍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