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氣味的變化也不是溫度的變化,隻是房間內的整體感覺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變。本來質樸的綺禮的房間,現在卻好似充滿了宮廷一樣的豪華幽雅的感覺。
房間裏的擺設和照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長椅上旁若無人地坐著一位女性。
這位無端占據了別人屋子的女性,是一個令綺禮稍微感覺到意外的人物。他稍微吃驚地皺了皺眉。
“――archer?”
如燃燒一樣豎立著的金黃色頭發以及那紅寶石一樣的雙眸。出現在綺禮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遠阪時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在那英靈身上穿著的卻不是他本來的黃金甲胄,而是充滿現代感覺的搭配著毛皮的漆皮夾克和皮褲以及裘毛大衣。
自從被召喚出以來,便憑借著單獨行動的能力而任性的到處遊山玩水的這位英靈,最近忽然厭倦了靈體形態的遊覽,索性現出實體換上一身“遊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闊步起來。雖然對於archer的這種白癡舉動已經在時臣那裏早有耳聞,可是綺禮卻完全想像不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
archer對於自己隨便進入別人房間的行為不但沒有顯出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隨意的從壁櫥裏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倒人杯中,幽雅地抿了一口。
“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和時臣的藏品比起來你的更加極品呢。真是不象話的弟子。”
“……”
不知道archer來訪何意的綺禮,望著並排擺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貌似archer把他屋子裏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來挨個品嚐過了。
雖然乍一看有點使人意外,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綺禮有一種隻要聽說極品的美酒便一定要買回來的癖好。
酒這種東西,如果仔細追究起來的話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深奧世界。或者說,酒能夠通過味覺填滿心中的空虛。在自己空虛的時候,使用酒精來把自己灌醉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這個走在死胡同中的求道者半帶認真的這樣認為著。
不過一直到目前為止,他也沒品嚐過一次。隻是不停的在增加美酒的數量。就算在招待客人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把這些美酒拿出來。更別說現在這個隨便喝光別人藏酒的醉漢了,就算他再怎麼誇獎自己的藏酒,綺禮對她也沒有任何歡迎的態度。
“你到底有什麼事?”
麵對綺禮不帶任何感情的詢問。archer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望著綺禮。
“感覺到無聊的人,看來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呢。”
“無聊?”
聽到這樣回答的綺禮馬上發覺到arche。話裏所包含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archer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不過這位英靈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綺禮違背時臣的意思而單獨行動的事情。
“怎麼了,綺禮?你也對於隻是聽從時臣的命令而感覺到無法滿足了麼?”
“……到了現在你才對契約不滿意嗎?吉爾伽美什。”
綺禮並沒有回答archer的問題,而是帶著點不高興的樣子反問道。雖然對方是傳說中的英雄王,但是對綺禮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不管時臣個人怎麼看,servant就是master的仆從。即使這個英靈是誰也好,也不過是作為從屬於時臣的存在罷了。和身為時臣直屬弟子的自己相比,互相都是平等的。完全沒有必要對他有什麼過多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