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櫻桃(1 / 3)

待在白朗身邊的仇潛,似乎也察覺白朗的視線。

仇潛跟著看了過去,正巧,渠全的視線也投向兩人這邊。

緊接著,一抹熟稔的微笑出現在渠全臉上。而渠全的視線在投向仇潛之後,餘光掠過白朗,配合正巧淡去的笑意;就像這個招呼剛好結束一般,看不出異狀,卻是讓白朗奇異地感受到一股冷意。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白朗本就與渠全毫無交集,遂也轉開了視線,繼續環顧會場。稍稍看了下,果然如仇潛所說,容司祺似乎沒有出席這次的宴會。

仇潛低頭湊近白朗,擒著抹笑問,胡亂看什麼?渠全剛跟我們打招呼。

今天仇潛難得穿了一套三件式正統西裝,銀灰主色搭配黑色襯衫,再打了條暗紫的領帶,看著依舊帶著股不羈。或許是不習慣的關係,這會兒領帶已被仇潛弄得有些亂。

隻跟你,不是我們,白朗瞥了眼周遭,確認他們站著的角落並不顯眼,才伸了手,把仇潛的領帶弄正,順帶壓壓領口。

仇潛抬了下巴配合,滿意注視白朗的動作。

關於渠全,你問,我就答。不問,就表示不想知道。

白朗順了下仇潛的西服外套;這動作他在福華西服可學了仔細,我還信你。

還?仇潛抓住白朗的手,這是說有待觀察?

白朗淡淡說道,信任是純粹的東西。有與沒有,僅此而已。

這麼說的時候,白朗又顯得遙遠。就像先前無論怎麼調查,仇潛依舊無法完全看透白朗,迷霧一般,忽遠忽近。所以仇潛知道,他必須盡快桶破隔著的那張紙,否則他們之間難有什麼可能性。

仇潛捏捏抓在手心的手;現在他試著抓住了。

很好。我們去跟主人打個招呼。

白朗點頭,仇潛卻是沒有放開白朗的手,牽起人直接往會場的另一頭走。

被扯著走動的白朗前幾步有些遲疑,而後也就大步跟上了。

想想,這樣的公開,不就是前世的自己死而不得的?這世是不求了,反倒像是被硬塞著接受,白朗苦笑地想。

***

今晚的餐宴被布置成自助吧的形式。

飲料與食物自取,一旁則設置了用餐區供貴賓們自由入座。

這種方式,優點在於能夠讓賓客們自由交際,不受座位限製,可要是在會場裏剛好沒能找到個說話的對象,獨自晃蕩一整晚確實是無聊。也所以,請帖裏明確寫了歡迎攜伴參加,白朗適才看到的幾位藝人被帶著出席,不會被認為是件失禮的事。隻不過,這個伴是哪種伴,就留待每個人自行解讀。

今日的壽星容藹,這會兒由容家的幾位中生代陪著,一一接受來賓的致賀。剛剛容藹已經上台做了個簡單的謝詞,算是開宴,接下來也就沒排上其他致詞;這場子裏各方能人都有,誰上台誰不上台,都是個得罪人的理由,於是乾脆就主人家說話就好,而容家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國內航運業,也確實有這個地位。

容藹今天穿了身金色絲綢的唐裝,即便身形瘦矮,看著相當精神。

白朗與仇潛過去時,容藹才剛向坐在輪椅上的洪寓致意回來。能讓容家主人親自上前致謝的,這種身份地位,在場子裏也是屈指可數了。

容藹整晚笑眯眯的,一見仇潛,主動伸了手,噯,這不是小仇麼?歡迎歡迎,年輕人願意來陪我這老頭子過生日,我都自覺年輕許多。

仇家掌控著海運而容家掌控空運,業務從很早開始就存在著垂直的合作關係。近幾年仇潛代表仇家跑海運這塊,與容家新一代多有接觸。

仇潛笑著上前一個有力地交握,祝容老萬壽,福澤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