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之李豔如何?”白衣女子目光灼灼,伴了慘白的銀月光,竟是有幾分駭人。
還有李豔的事?
我有點迷糊。但還是說:“這不可雙,你是林主,她是一引渡鬼,用我們陽世的話說,您貴為正處,而我們隻是個小科長。”
白衣女子沒理會我的調侃,說:“李豔得你靈血相助,美貌如花,我那黑心人,竟是被她迷了去,我若不搶回,如何甘心。”哦,原來是一小三上位正主吃醋呀,且不論這事的真假,但卻是蹊蹺得緊。
“我原為正靈門掌燈鬼,因偷喝燈油,被尊主罰下,不想,那李豔,卻是趁機搶我夫君,你說我是不是正理。”白衣女子竟有了淒然之色。
我說:“這都是真的嗎?不是鬼話吧。”
“風塵居一一親見,豈能有假”,白衣女子一指風塵居。
風塵居連說是的是的,不是鬼話。我嗬嗬一笑,都是鬼話,隻有我才是人話,但我要看看小孩再說。
風塵居領了我,在林主帶領下,繞過一個彎,眼前一片繁花,四五個小孩,都是南村衣著,正在花間玩耍,卻是個個如透明的氣泡,飄起飄落。
“這是小孩之魂,你隻要答應,立刻還陽。”林主說。
那邊卻是幾根茂盛的大樹,樹根處卻是捆得四個壯漢,駭然就是南村石棺驚倒之人。
我說:“那又是怎麼回事呀?”
風塵居說:“算了,這也一並送回,本來他們對林主不敬,所以鎖之,你也隻要答應了,這也一並送回。”
看著眼前一切,這是不行也得行呀。隻是我卻是不相信她們所說的李豔的事情,在我的印像裏,李豔就不是這樣的人。但此時卻是無法證實,而且形勢逼人,如何是好。我看看身邊的老錢,老錢一直緊緊的拉著我,這家夥,從來見過這等真正的陰間,早是臉色慘白,但還是強打精神在我的身邊。我說老錢,咋辦。老錢說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我一直幫你。關鍵時刻問了當沒問,但老錢一句一直幫我倒使我信心大增。
我說:“我送靈血,但你等說話算數。”
白衣女子一片急切,風塵居卻是陰陰著不明所以。
白衣女子說:“你不信,那好,我先解南村之難,你再給靈血不遲。但有一件得說清了,那些死去的牲畜,是南蠻子所為,這些人也是南蠻子所為,人我還去,那些卻是還不去了。”
我點點頭。
白衣女了突地一個盤旋,升騰在月光中,陡地月銀如網,竟是有樂曲陣陣。
數十女子在下圍成一圈,輕聲唱和:一路來一路去,來時來的路,去時去的道,最故裏,享親情,到樂事,有太極。
白衣女了雙手一散,嗖嗖的白光朝下打去,一陣輕風吹起,壯漢之繩結解開,小孩透明的身體一劉聚擾,白衣女子雙手上下翻飛,壯漢和小孩悠悠飛升,轉瞬彌開歸寂。
“好了,你明日可回村驗證。”白衣女子說。
我說:“我如何相信這是真的?”
風塵居在一旁陰陰地說:“這沒法,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而且隻有信。”
我一想也是。
我問:“如何給你靈血?”
白衣女子臉眼嬌羞,說:“和李豔一樣,你滴一滴入我口即可。”
我點頭答應,心下想,媽的,老子一腔熱血多了去了,給你一滴就給一滴吧,不過,老子這一腔血還真的有用,都搶呀,看來還得愛惜自個兒呀。
我毫不猶豫地輕咬中指,月光林主如一嬌俏的姑娘,輕盈步,臉含羞,突地一下旋於我手指之下,輕啟朱唇,靈血就要掉落。
突地,一陣陰風吹起,嘎嘎聲滿耳,月光盡亂,月影搖顫。
電光火石間,在我靈血滴於半空,就要進入林主那迷人的小口之時,突地一柄長刀伸了過來,伴著刺耳的嘎嘎聲,瞬間竟是滴入長刀,沒得沒影。
而長刀陡地白光閃動,刀鳴聲一片,刹間通體玉白,晶瑩滿眼。
啊?我被這突變搞得目瞪口呆,僵在當地。而準備接我靈血的林主也是被突地伸出的長刀逼得一下坐在地上,睜了美目,愣了片刻。
“嘎嘎嘎,鬼陽刀暨成,一眾小鬼聽令了!”陰陰的聲音陡起。望過去,駭然竟是風塵居。此時道袍盡鼓,瑩刀高舉,整個人須發皆張,雙目放光。刀鳴聲起,白光慘慘,情形急轉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