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離開木屋，深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張偉還比我先走了，不過這樣也好，就是不知道殺人到底怎麼一回事？
先不管了，院長他們會查的，我還是趕緊回家吧，不過臨走前.......
楊凡在小音的住處徘徊良久，沒敢上前敲門，卻反而是先遇到了青禾。
青禾看到楊凡，探著臉，促狹的笑道，“這不是楊凡麼？怎麼到這來了。”
楊凡感覺有把火在臉上燒，假裝鎮定的看著樹梢，“我隨便過來走走！風景不錯。”
“我也覺得風景不錯，那沒事，我走了。”青禾蹦跳著似要離去。
楊凡慌忙阻止，“有事，有事。”輕咳一聲，“那個，人也不錯。”
“人當然不錯。”青禾看著對方一臉囧樣，發出銀鈴的笑聲，“直說找小音不就好了？我幫你叫她。”
青禾說完，直接回屋，再出來時，環著小音的胳膊，若麻雀般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後者隻是低頭微笑，靜靜聽著。
“人，我帶來了，就不打擾了。”青禾抽出手臂，丟下一句，自顧自的離去。
“那個，我馬上要回家了，就想過來跟你告別。”
“這樣麼？”小音看著地麵，聲音很低。
楊凡頓了頓，感覺心跳加速，“順便問，你畢業後準備去哪？”
太沒用了點吧，這樣就緊張，不就平常說個話麼，冷靜，冷靜。
“畢業後？會繼續呆在學院吧。”聲音低低的，眼神飄忽，似乎有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
“學院麼？”楊凡聽到回答，感覺在冬天，淋著雨。
學院的話，貌似沒法來了吧。
小音抬起頭，看著楊凡失落的眼神，神色微緊，“怎麼了?”聲音透著輕柔。
楊凡強顏歡笑，看著飄飛的落葉，“沒事，學院挺好。”
不過可能我來不了了。
小音想到什麼，小嘴微張，“你等等。”一路小跑回屋，不一會兒，回到楊凡身前，距離更近了。
楊凡能聽到輕微的呼吸。
“這個給你。”小音紅著臉，右手微微向前，露出褐黃的紙，沒敢看楊凡的臉。
楊凡伸手去接，觸碰到小音的手，有些冰涼。
好想握住這手。
壓下若潮水蔓延的想法，楊凡就這樣，隻是握著紙片，貼著小手，沒有動作。
小音臉頰泛起紅暈，若喝醉酒，低著頭，也沒有動作。
手貼著手。
世界變得安靜。
景色變得模糊。
楊凡癡了，隻能看見眼前的人，隻能聽見微微的呼吸，隻能感受著點點冰涼，漸漸變得溫暖。
“吱呀。”
木門輕啟，發出巨大聲響。
小音若受驚的貓，迅速縮回手，偏頭看向一旁的風景。
楊凡懷揣幾分欣喜，幾分失落，握緊褐黃的紙片。
“傳音符?”
“嗯。”聲音細如蚊蚋。
我也應該給一張吧。
楊凡有些尷尬地發現自己孜然一身，別說傳音符，黃紙片都沒有。
小音抬起頭，似乎看穿了楊凡的想法，眼睛彎成月牙，開心地笑道，“以後再給我好了。”
楊凡摸摸後腦勺，呐呐道，“好。”
“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