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嘴唇微張，呢喃，“割下他的肉，一片一片。”身體已恢複完全，邁開僵硬的步伐。
狄爾驚恐地後退，“你要幹什麼?”
距離一點點拉近，楊凡的劍滑過狄爾雙腿，血滴濺在眼睛，視野變得血紅。
“血，血。”楊凡舔了舔嘴角的飛濺的血液，腥臭，微鹹，長久痛苦殘留的呆滯有了些許神光，血沒有帶來恐懼，快感襲上心頭，“這種感覺，好像......有點喜歡。”
失去雙腿的狄爾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看著沾滿鮮血的臉龐，恐懼地背過身，靠雙手在地上向前方爬去。
一刀，左手落地。
二刀，右手落地。
狄爾隻能在地上痛苦地掙紮，沒法移動，“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剛才，我也是這麼求你，你有放過我嗎？”聲音很輕，默無感情。
揮手一劍，切下肉片，鮮紅的血肉露了出來。
狄爾慘叫！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又一劍，插入小腹，血“咕嚕”“咕嚕”湧出。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一劍接一劍，每一次楊凡都在重複質問。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窮快感湧現，淹沒著理智，眼瞳不知變得血紅，還是是被鮮血渲染，詭異，嗜血。
軀體變成碎塊，內髒，鮮血灑下一地。
楊凡喘著粗氣，坐在一旁。
**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如果再有人要傷害你，怎麼辦？”
“殺。”
“如果全世界都要傷害你，怎麼辦？”
“殺光全世界。”
無數人出現在四周，或拿刀劍，或拿槍箭，敵視地看著楊凡。
“你看，這些人都是敵人，怎麼辦？”
“殺，殺，殺！”
楊凡喘著粗氣，起身，衝上前，一劍揮出！
三個人被攔腰斬斷!
鮮血飛濺全身！
回身一劍！
五個腦袋帶著恐懼飛起！
鮮血如柱！
殺！
楊凡揮舞著大劍，不停地屠殺，全身染滿血紅，不知是自己還是他人。
來人仿佛無窮無盡，似乎世界所有人都要來殺他！
身體疲了，手沉重，隻是機械地慣性揮舞大劍，說不出一個字。
“楊凡，楊凡！”張偉帶著笑容奔來。
楊凡抬頭，愣愣的看著。
聲音又在耳邊回響，“他想殺你，隻是在迷惑你。”
張偉跑近，楊凡猶豫，沒有動作。
張偉張開雙手，給出擁抱，接觸楊凡的瞬間，臉色變得猙獰，“去死吧！”
一柄短劍刺入小腹，楊凡拖著沉重步伐退後兩步，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偉，“你，你！”
揮劍，猙獰之色凝固，張偉脖頸噴著鮮血倒地。
“我.......殺了張偉？”
“他該死，他想殺你。”
楊凡沉默，更賣力地殺了起來！
屍體遍地，鮮血染紅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