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哥哥!奶奶要我過來跟你說,我們要開始做飯了哦。”兩姐妹中的妹妹姚馨雨,站在鍛煉場所的線外,朝葉知秋說了一句,說完後麵帶紅暈的趕緊跑開來。
姚馨雨雖然嬌憨單純,但那天自己跟著姐姐說出的那些話,還是知道其中意思的。雖然隻救出了奶奶,但那可不關知秋哥哥的事,隻能怪這賊老天讓自己失去了親愛的爸爸媽媽和爺爺。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和姐姐,就得要遵守當時的諾言,……。
想到這,姚馨雨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葉知秋,發現他也正看過來,本來就有些發紅的小臉一下子變的通紅,哎呀的叫了一聲,跑開的腳步更快了。
這一幕可是讓看到的人都忍俊不禁暗笑出聲,宋傑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大笑起來,笑的差點讓姚馨雨摔倒。
葉知秋也被他們這一出搞的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長矛,惡狠狠瞪著以宋傑為首的人大聲喝道:“太閑了是不是,宋傑,博洋,你,還有你,立刻開門,再去提水,最後把火給老子點起來!”
“呃,博洋,你哥惱羞成怒了。”宋傑假意捂住嘴,低聲的對葉博洋說道,可這低聲,能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在看到葉知秋眉毛快立起來要發飆之前,趕緊搶先道:“嘿,兄弟們,知秋哥哥發話了,還傻愣著幹嘛,立刻幹活!”
“收到!”“明白!”
嘻嘻哈哈中被葉知秋點中的一圈人就跑過去開門。這門可不是那麼好開的,最開始時隻需要一個人就行,接著是兩個,現在嘛,需要四個人一同使勁才能弄開。其實現在還是有另外一種開啟大門的辦法,並且隻需要一個人就能辦到,每天葉知秋提前醒來的四個多小時,用的就是這種辦法一個把門給打開的,隻是這種方法比較慢,還特別累人,這辦法就是利用卷揚機,一點點的把門給絞開。電動的卷揚機是不能用了,但這手動的,雖然也是腐蝕生鏽的厲害,但隻要勤換下繩子、肯下力氣,還是能夠使用的。
宋傑等人費勁的把門給打開後,兩人一組,一人拿自製扁擔,另一人拿起用油桶切割製成的大水桶就朝外走。
鐵樓的用水,剛開始是直接用抽水機抽過來,現在抽水機不能用,就隻有人力擔水,還好現在人人力氣大增,用這種特製的超級水桶,一次都能擔上幾百斤,擔上一次,足夠好幾天使用了。
水是從鐵樓不遠的水井中獲取,夏口市靠江,地勢低窪,打井非常方便,而老四廠以前畢竟是鋼廠,用水方麵是一定會保證的,隨便數數,就能在老四廠裏找到不下十口的超大水井;老四廠裏可不是隻有水井這一個水源渠道,還有湖,廢水湖就不說了,比如鐵樓下水道通向的那口湖。光是以前專門用來當蓄水池的湖,就有四處。隻是這些湖的湖水質量不怎麼好,當飲用水還是井水更佳。
一架手動卷揚機早就安放在了水井上麵,一個比拿來的大水桶要小許多的改裝水桶係在繩子上,把這小水桶扔進去,一圈圈的卷上來,兩次就能把一個大水桶給裝滿,一前一後兩人擔著,快步的抬進鐵樓中。
宋傑帶著人去擔水了,葉博洋與馬鐵軍留了下來,到女人紮堆的廚房那,拿起根木頭就鑽起來。幹什麼?點火啊!火柴用不了,打火機用不了,就是想用放大鏡借個火也同樣不行,現在的鐵樓,嗯,外麵也是一樣,都退化到了鑽木取火的程度了。
方法雖然原始,但這活計倒是不難,三兩下間,引火物就被點燃。
估計是之前聽到了葉知秋的喊聲,在葉博洋兩人剛完事時,今天首輪放哨的王厚德,就從二樓的窗戶口把腦袋伸出來:“博洋,給我拿根燃柴上來,我要點根蠟燭。”蠟燭,目前還是能用的,就是白色的蠟燭已漸漸的變成黑色,燃燒時黑煙也特別多,按照變化的程度推斷,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王哥,你要火幹嘛啊,難道還沒死心,戒了吧,看著鬧心。”葉博洋笑嘻嘻的回道。要是說鐵樓這麼多人中誰的煙癮最大,那是非王厚德莫屬了,以前是一天三包,大天災後勉強控製在一天一包,倒不是沒有,多的是,煙酒雜貨店都搬了好幾家,能沒有嗎,隻是忙的根本沒時間抽;最近的這幾天到是空閑下來,但倒黴的是,連每天一包都不能保證了,並且也不能再用“包”“支”來當計算單位,改為了“袋”“口”!抽袋煙,抽口煙,這就是最新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