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剛離開會客室,怒氣衝衝的高洪就與錢選進來了。
高洪一看大缸,老臉上更是紅白一片,他不是瞎子,這麼滿的一缸漿糊,絕對不是一本書能夠製出來的;而從葉知秋走時什麼都沒帶,更是說明他把自己送的三本書都扔了進去!
高洪把手上拿著的一根棍子遞給了錢選,用氣的顫抖的手一指水缸。
錢選不敢怠慢,把一缸漿糊攪合一下後,還從裏麵挑出了個木盒。
高洪看著木盒全身都顫抖起來,錢選趕緊扶著他坐下。
“高老,我已叫人在門口留下他了,您想怎麼處理?!”錢選語氣低沉的說道。如果說之前對這名叫葉知秋的小子是極為的嫉妒與羨慕的話,現在,那就是無比的惱恨了。竟然有這麼不識抬舉的家夥,真是找死!
“混球,真是個混球!我高洪算是瞎了眼,竟然挑中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高洪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狠狠的一掌打在木盒上,把放在桌子上的木盒與包裹木盒的包裹布都掃在了地上。
“嗯?!高老,您看,桌子有那小子留的字!”錢選的眼睛盯著桌麵一下後立刻說道,也明白了那小子最後走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會聽到一陣刀刻的聲音,原來是在幹這個。
高洪發泄怒火的舉動驟然停下,低著腦袋看過去,字還挺多:老前輩,您可千萬別生氣。您送我的衣服我很喜歡,已經穿上了;您送給我的三本書,我也都記下了,同樣很喜歡。哦,對了,因為找不到紙筆,隻好刻在桌子上,您老見諒。
良久後高洪才抬起頭,與錢選對視一眼,突然很暢快的笑起來,再沒任何的怒氣,“有意思,竟然還擺了我一道,有點意思。”
“高老,這小子是不是在說大話啊,就這兩個時辰,他能記住三本書?我認為不可能!”錢選皺著眉說道。
“兩個時辰,不少了!其實前兩本書裏大都是常識性的東西,如果他已恢複了記憶,那麼需要記住的並不多;也就最後一本需要花些時間來記記。這麼來看,時間也差不多。”吳洪很籠統的說了幾句後不在說了,麵帶深意的去摸桌上的刻痕。
事實當然沒吳洪說的那樣簡單,就算是葉知秋恢複了記憶,就算是葉知秋以前接觸過心法方麵的內容,但想要在兩個時辰裏把自己親手編著的三本書都記住,普通人肯定不行!但這種事,已經沒必要與錢選說了,自己徒弟的情況,還是自己知道就好。
突然想起,高洪又對錢選說道:“趕緊的,讓攔著他的人讓開去。”
“好的,高老。”
在武館門房處被攔了一小會,跑來名武師過來說了幾句後放行,回頭看了會客室所在的樓層一眼,才麵露微笑的離開武館。
自己真的需要一個師傅,這點上葉知秋已經意識到了,而現在突然出現的讓三星武師都羨慕的人,應該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能夠送自己這麼大的禮,已經能說明了他有這個意思,那句兩個月必須籌集到進高級學徒班學費的話,可以說是威脅,更應該說是一個考驗。想通了這點後,走在回家路上的葉知秋雖然還有點擔憂,但更多的還是興奮。
自己在桌子上刻字,確實是想耍耍那人,不過,這也未嚐不是試探,那人留下這麼多的字條,還東藏西塞的,說明他很喜歡故弄玄虛,而對於自己同樣還以顏色,隻要不是惱羞成怒,那麼對自己的好感,就會大增;三本書的背誦,這一下午的時間一般人當然不夠,但自己,還真就做到了,也算是提前讓未來的師傅知道下自己的一點點能力。
一直在分析其中利弊的葉知秋無視盯梢的那些老麵孔,徑直回了家。沒有先進房間,而是搬出躺椅後躺在小院中。
需要先平複一下,第一次嘛,總要小心點為好。
躺了有個多小時,平靜下來的葉知秋起身進房間,盤膝坐在地板上。
開丹,隻有開啟丹田的功能後,才能形成能容納內力的容器。這點,隻要能把外功練至能夠感受到勁道在身體震蕩、丹田位置不斷跳動後就能做到了。丹田與生俱來,其功能,也是由天所賦,開啟,不過是讓丹田的功能呈現,這就好比一輛車要啟動發動機一般。外功為什麼被定義為內功的基礎,就是因為需要外功的勁道來帶動丹田,如同火花塞、打火裝置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