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真正的開始,你哇哇的大哭,毫無目的的哭。眯著眼不知道這個喧鬧的世界正在慶祝你的到來。你是這樣的珍貴,你自己卻不知道,不知道你以後會過怎樣的日子,吃怎樣的飯,過怎樣的橋,交怎樣的朋友。父母不經同意讓你來到片土地,讓你慢慢睜開雙眼,讓你體會你自己。在幾個月後,家裏新添的成員已經眉清目秀了,可是姐姐問我的問題我在心裏還是感到很好笑,每當我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時,我老是騙自己讓自己默認這隻是關於自己和骨肉的一種歡喜。“你看她的嘴巴是不是很像我”。拜托,從外貌不走心我能認出這是哪家的小孩我就覺得我很不錯了,把大人跟小孩子做比較我真是無法進行的。這種技能我想也許要等我變成爸爸才能得到領悟吧,那時我或許就會說誒,我崽的眼睛還蠻像我的。跳過那一段喂奶,換尿布的日子吧,對於我這樣的小子實在沒什麼印象,就好像是存在的真理被寫在教科書上了,可爸媽要是沒說,自己沒看到相片,這本教科書上的這條真理你根本就不會有記憶。而對於父母,那簡直就是沒日沒夜的做沒報酬的勞動力。以後也隻是簡單簡單提提,讓小子知道,自己是怎樣過來的。基本上過到這你就要開始開始感受大地的厚重了,天有多高、星星有多少。終於那年秋天,要開始握筆偶遇了。你應該忘不了那個紮著兩個辮子的女孩,在你還在吃著媽媽送過來的保溫桶裏的飯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會心的笑了,雖然那時候想法真的很單純很單純,不會想快快長大,也不幻想以後會怎樣的去放肆。隻是頭腦空空,她不是同桌,而是後座,你會反過身子騎著凳子望著她,感覺看著她比含著那時兩毛錢一袋的冰袋還甜。上課寫寫畫畫,認真的態度得到了老師的肯定,其實那隻不過是沒有同齡的淘氣個性。於是順利的當上了學習委員,布置老師安排好的作業。這是一個契機,一個和後座的她聊天的契機,她會無意的騙家長打個電話給學習委員問下作業,自己會無意的騙家長說是同學來問作業。雖然不僅僅是問作業,那紅著的小臉蛋和噗噗的心跳都記得,可其他的話語卻硬是想不起了。那是一段與初戀相似得時光。接著你成長了,遇見了另一個女孩,且讓我叫她陽光吧,因為記憶裏的她隻有笑容,那憨憨的笑。在放學後的那些片刻,當同學們把凳子搬上桌子,你倆默契的拿起掃把,你不會老實的打掃,會握出搖滾的吉他者的手勢,像是在開個人演唱會,而她就像一個真摯的觀眾、粉絲。輪到她會心的笑了,大笑。甚至會應為你那時穿的特大的鞋子而大笑。說吧!你為什麼穿兩個饅頭來學校了。她總是會在放學後大笑,好像那個時候校園隻屬於你倆。可是你們回家的路卻不順。時間總是很緊湊的,緊接著的你來到另一所校園,在這之前你惶惶遇見新麵孔帶來的不安,都由一個接一個烙印心頭的人給你驅除了。第一個便是同桌,這下該是同桌了,回憶青春裏怎麼少的了同桌,更何況是一個這麼野蠻霸道又會羞澀的同桌。她真的用一把剪刀剪了你的衣服,左邊袖子上有一個鋒利的大口子的那件衣服你珍藏在衣櫃偶爾還會心心念念。時不時抖抖你和她的事,她是這樣的強勢,而你卻更像個小女孩,幫她打飯,打掃衛生,可她卻隻顧著專心的寫字,你專心的又不假裝不經意的看著她和她寫字的樣子,以至於你到現在還能記起她寫字時筆尖與手指的距離,她的頭低的很下,好像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麵孔,那麼的執著可愛的臉。班上總會傳一些很熱鬧的緋聞,活躍我們的課間時光,盡管我是喜歡她,我不否認,那次在摯友設計的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們班的睡,第一個填的便是她,摯友知道答案問我,可我又否認了,否認的那麼順口。我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填就填了她,這樣的答案再傻的人也知道是假的吧。有機緣巧合的跟著同學來到她寄住學習的老師家,她看見我,那個在班上沸騰的緋聞產生的原因的我,看到她眼裏些許的怨憤。我沒說什麼匆匆走了,我讀不懂她的眼神,可是她在過後的第二天就不是我的同桌了。於是緋聞也不需要我否認而終止了,周六的那個下午和同學約好去籃球場因為下雨同學沒來,而我在那大雨淹沒的場上用球砸著板,那種淋雨的滋味會隨心情起伏而不時改變,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戀而不得。那時我才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待沒到一學期。情感是不需學習的。同齡的女生永遠比男生成熟,這話真的很對,當我一個男生還不敢表達情感的時候,她卻敢在我上完廁所回教室的路上堵著我說要我好,我從沒想過會這樣,她的大眼睛好像充盈著光,那麼晶瑩好像不答應她,她的那眼眸就會低落一滴一滴的珍珠,我尷尬矗了會,然後貼著牆,從她伸出的雙手的之間溜走到教室。連頭都沒回更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的位置離我並不遠她還是會時不時回過頭來看我這邊,我現在挨牆座,有理由相信她還在看我而不是看牆壁。可是就是這麼瘋狂,不久後她和另一個男生在教室公然的上演愛情劇,那是在那個時候電視上一放吻戲爸媽就馬上轉台的年紀啊,就那麼突如其來,就好像她突然的表白一樣瘋狂。到現在我還是感歎她的敢愛,那麼與眾不同。而後我跟她也慢慢熟絡起來,她那開朗的性格很少有男生不喜歡,有一個時刻,我也想過我要是那時候要是答應了她,現在我是會怎樣,可這個突如其來的表白卻好像被她忘記的一幹二淨了,自此我也沒有向任何人和自己提過。這是我在這個集體遇見的第二個女孩。再來談談你注定要認識的那些兄弟吧,那些兄弟跟你吃完午餐不管腸胃問題會匆忙的跑到球場,那時你還隻是一個菜鳥,有一個師傅,他教你他所認識的他眼中的籃球。這個師傅帶你混跡球場,烈日當下,風雨無阻。籃球基本擠滿了你閑的不閑的時間。放學路上隻要是不被老師留校基本就在場上混跡到天黑了。有時候我常想籃球這件事究竟樂趣在哪,旁聽某女生說那麼多人圍著一個球跑來跑去扔進了就換一邊扔無限循環有什麼意思。在外仔細想想並無毛病,可當你站在場上你就會明白,那揮灑汗水的感覺,那進球致勝的感覺,那為妙的配合。就是你投入精力樂此不疲的原因。還記得上個時期遇到的那個後座的紮著兩個鞭子的女孩麼,她與你在一所學校,當你某次放學後回家路上看見她的背影了,你沒有上前,總有那麼一點膽怯,不勇敢,這是為什麼。你跟在她身後,仔細看著她,看看分離後有什麼變化沒有,你驚訝的是你倆的書包竟是一樣的,當你驚訝的時候她轉進胡同不見了。以後再偌大的學校裏再沒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