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貢品差之一半,無法達到庇護條件。因此,爾等需交五十幼體,十位鐵骨,一名金血,以補貢品不足之過,否則我族將不再出手庇護,將任爾等,於這莽荒大地自生自滅!”
……
夕陽落下,餘輝灑滿大地,一座城池,似是一隻巨獸,沐浴在這夕陽的餘輝當中,顯得極為神秘。
這是一座雄偉的巨城,城牆高大,是用不知名的石頭堆砌而成,可能是年代久遠的緣故,有些石頭都已經呈現裂紋。
石頭雖老,但凶威猶存,其表麵,卻是塗滿了暗紅色的液體,透出一股慘烈霸道的氣息,遠遠的走來,都能感受到迎麵撲來的血腥煞氣,濃烈的令人作嘔。
除此之外,城牆之上到處都是丈長的劃痕,似乎是被人用刀槍劍戟給劈成的樣子,令人很難想象,如此雄渾巍峨的巨城,居然可以被刻上刀劍的痕跡。
盡管整個城池大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但是城池內部的劃分卻是極為簡約。
此城隻有一個城門,門口朝北,靠近城門口的地方,是一處極為寬敞的大道,盡皆用石頭鋪墊而成,從城門口徑直通向城內,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整個城池就這樣被一分為二,東側為空曠巨大的練兵場,西側為密密麻麻的石屋。
……
此刻,城池當中,大道東側,練兵場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這是一群原始的野蠻人,他們上到老人,下到幼童,全身上下隻裹著一件獸皮戰裙,頭發披散,雙手自然下垂。在夕陽的餘輝下,如同最凶猛的野獸,雙眼當中充滿了凶狠的光芒,似乎在他們眼中,除了同族,其餘生物皆是獵物。
但此時,這些最凶猛的野獸卻是彎下了那挺拔的脊背,似乎在訴說著野獸的悲哀。
在他們對麵是一名長相奇怪的生物,它體型不高,隻有兩米左右,擁有四肢,也擁有五官,與人相差不大,但奇怪的是,此人的臉上卻是布滿了神秘的花紋,而且沒有一根頭發,身體也全部是詭異的紫色,看起來令人心寒。
而此時,所有人彎腰的對象,正是這名詭異的生物。
陰寒的盯著眼前的人族,想到剛剛說的話,紫魔心中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感覺,他極為享受這種生殺予奪,大權在握的感覺,高傲的俯視著眼前的人類,他的雙目充滿了不屑。
“上使大人,可否寬限幾日,我等定會湊齊餘下貢品!”這時,一名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老者從彎腰的眾人當中走出,對著麵前的生物極為的恭敬道。
老者的語氣很低下,也很懦弱,甚至有些卑賤,但臉上仍然笑臉相迎。
看著眼前的紫色生物,他不得不放下族長的身份,不得不低三下四的去求眼前之人,因為他知道,眼前之人,叫紫魔,他的族群叫紫柯,他得罪不起,要想活,他隻有討好。
可是老者的這種表現,卻是讓他身後的所有族人全都雙眼赤紅,麵目猙獰,還有著一絲悲哀。想他們堂堂七尺男兒,卻是對著一個死敵彎腰,自己的族長更是對其卑躬屈膝,奴顏卑闔,令人怒到了狂。
而在憤怒的人群當中,一名與周圍人群格格不入的青年,更是憤怒異常,甚至他那捏的發白的拳頭中,手指甲都陷入了肉裏都未發覺。
此青年也是高大魁梧,身材挺拔,唯一與周圍之人不同的是,別人身上都是煞氣湧動,眼中凶芒畢露,而他卻是眉宇間透著一股憫然之氣,毫無凶狠,與周圍極不相符,但盡管如此,他周圍之人卻從未遠離他半步,沒有半點厭惡。
此青年,名陳牧,也是陳原氏之人。
……
看著眼前憤怒的螻蟻,紫魔淡然的走到老者身前,再次伸手,從老者身前的一個獸皮袋當中,取出一根銀光閃閃的人參,將其放入懷中,冷漠道:“剛才我沒查清,貢品還少,此次,你們必須再交一名金血,否則,我紫柯族不再庇護!我隻給你們十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