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武當山的一行道士怒氣衝衝地下了武當山,尋到悅來客棧。領頭的那個道士恁是蠻狠非常,想*迫悅來客棧掌櫃的,讓他乖乖地說出那兩個小孩的去處。不想那客棧掌櫃的竟也是個硬渣子,不管那道士如何地叫喚恐嚇,他都如耳邊風一般;更不去理會他,從他進門始終都未曾抬頭瞧上他一眼,徑自做著自個兒的事。那領頭道士見這掌櫃的如此不識好歹,心中氣極,抬手抽劍欲要給對方難看。所幸這時候蹦出個人,不然肯定出大事。隻道這人是誰?卻是那跟在領頭道士後頭的一個道士,看年歲倒是和那領頭道士的年歲相仿。
卻說那領頭的道士本名叫田不凡,道號“火雲真人”,四十來徐的年紀。他的脾氣就和他的道號一般,紅紅火火的,當真是出了名的臭脾氣。
話雖如此,江湖中人,但凡一提到“火雲道人”這四個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這中的原因,卻不是因為他那高深的武藝,而是因為他那同驢子一般的臭脾氣。而那阻攔他的道士乃是他的同門師弟,本名萬歸藏,道號“火石真人”。此人武藝雖不及火雲真人,但是脾氣卻要比他好上許多,腦袋也要比他好使許多倍。
“駕!駕!駕......讓開!讓開!......”去往鄖陽府白沙堡的那條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呼喝聲,緊接著就看見幾十匹健馬呼嘯著駛了過去,後頭揚起一陣沙塵。
一個做農夫裝扮的漢子聽到呼喝聲,趕忙將身子讓到路邊。伸手指了指方才過去的馬群,好奇地問著邊上的人:“你瞧瞧,剛剛過去的,那不是武當的道長們嗎?瞧他們行色衝衝的,甚是焦急,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該不會這江湖上又要出什麼大事了吧?”
邊上也不知道是誰,淡淡道:“能出啥子事?武當山可是咱們中原武林第二大派,除了少林寺便以它為尊,武學高深暫且不說,門下弟子更是多不勝數,誰還敢得罪他們?那不是純屬老壽星上吊——找死嗎?”邊上的人點頭附和著。
路上,火雲真人當先策馬行在前頭。火石真人本來騎在最後,這時忽地策馬也跑到了前頭,對火雲真人道:“師兄,現在咱們到鄖陽府白沙堡了,要不了多久咱們便能到金州府了。”
火雲點了點頭,也不做聲。
好一會兒,忽聽他問道:“師弟,你看我們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金州?”
火石真人開始見自己說話火雲並不予理會,心中微怒。
這是聽他問來,愣了一下,道:“估計還有三四個時辰,不過我們到那裏肯定天黑了,也不知能否趕到城裏。”
火雲真人聽罷,回道:“哦!那麼看來我們今天肯定是不能出去找尋那兩個小孩了。不過也不妨礙,我們到了那裏先休息一下,等明天一早再出去打探那兩個小孩的下落。”
“對了,我們等會在前麵茶館休息一下,打探一番。”火雲真人想了一下,繼續道。
火石道人點了點頭,看了看火雲道人,似乎有話要說,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沒有說出來。
火雲見他師弟火石真人這般模樣,就知道他有話要說,於是問道:“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要是有的話,你就出來吧!無妨的。”兩人說著,已經下了馬。
“店家,給沏幾壺好茶。”一個道士上前吆喝著。
“好嘞!客觀請稍等片刻.....”一個做小廝打扮的男子邊走上前去,邊擦著那頭的桌子,完後又退了下去。
一會兒過後,那小二吆喝道:“客觀茶來了,這可是上等的杭州龍井。”
火石道人見那夥計過來,從懷中拿出一個銀元寶,捏在手上對著他道:“夥計,貧道向你打探一個消息,隻要你如實相告,這銀兩除了茶錢,便都賞給你。”
那夥計一看這麼一個大元寶,眼睛早紅了,舔了舔嘴唇心中暗喜:“我的乖乖,這可是十足兩銀子,除去茶錢我也有七八兩銀子,這發財了發財了!”
好一會小二方才移開眼睛,對著火石真人道:“道長您請吩咐,但凡小人知道的,我定如實相告。”
火石真人點了點頭,將銀子放到桌上,又從懷中抽出兩張畫鋪在桌子上問道:“夥計,今個兒你可見過這兩個孩子打這裏經過。他們都是騎馬的,年齡不大,一個十一二歲,另一個八九歲。”
那夥計一聽趕緊將頭搖的和波浪鼓一樣道:“沒有,決計沒有。”
火石真人聽罷,繼續問道:“是當真沒有,還是你沒看到?”
那夥計好似怕自己說不出來,那銀子也沒了,趕緊的道:“我今兒老早地就來茶館了,我們茶館又在路邊,要是真有肯定能瞧見的。”小二肯定得說著,眼睛盯著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