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什麼呀?”
蘇漠笑著摸了摸蘇清的頭發道,“這是銀子。”
蘇清微微張開小嘴,眉毛蹙起,看的蘇漠哈哈直笑。
他輕輕撫摸著這張紙道,“用這東西,我就能賺到足夠的銀子把你贖出去了。”
“真的嗎?”蘇清一下睜大眼睛,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看著好了。”蘇漠輕輕一笑,捏了捏妹妹的小臉。
晚上蘇漠也沒有休息,而是在腦中模擬賭場上的各種情況,免得到時候出錯,直到夜深才上床睡覺。
一睡到床上,蘇漠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蘇清抱的死死的,小丫頭把他的手臂像枕頭一樣毫不客氣的用頭發在上麵蹭了蹭,發絲和手臂接觸的感覺很舒服,蘇漠不由感到心情愉悅。
他不由苦笑,蘇清從小就習慣抱著蘇漠的手臂入睡,如果沒有反而睡得不踏實。
這樣一種平淡而又溫馨的兄妹之情讓原來是獨生子的蘇漠有些不習慣,但是心裏卻有種依戀的感覺。
第二天。
“小漠子,又來了?”
李老看見蘇漠又跑到這裏來,心裏不禁有些奇怪,昨天看到蘇漠來到這看了半天,一聲不吭的走了就感覺有些奇怪,今天又跑來這裏,是為什麼?
蘇漠小心的和李老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站在“五花”的賭桌邊一聲不吭的站著。
雖說自己有把握贏,但是十賭九詐,誰知道賭場有沒有安排什麼騙錢的玩意?謹慎起見,蘇漠還是站在邊上看了一會。
蘇漠的眼光完全看不出來有沒有人出千,但是他可以通過賭客贏錢的概率算出來!
賭場安排在五花賭桌上的是一個眼神陰冷的男子,蘇漠站在這裏算了一會,竟然有些驚訝的發現,這個陰冷男子的賭法和他計算出來的結果竟然有些相似。
好在這個男子的賭法比蘇漠粗淺的多,賭贏的概率隻是稍稍超過賭客一點點。
看了半天之後,蘇漠大致可以確定這裏麵沒有什麼貓膩,在賭局中間走上前去,放上一串銅錢。
“一百文,壓黑玫。”
一千文錢才是一兩銀子。一百文,隻有一兩銀子的十分之一。
這不是個大賭場,一百文在這個地方根本引不起別人注意,不過下注的人卻讓別人起了興趣。
“哪家的小崽子,偷了家裏的錢來這裏玩耍,小心回去挨揍!”
眾人都大笑起來,蘇漠卻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隻是盯著桌上的賭具。
發現蘇漠沒有理他們,大家也都沒了興致,重新關注到賭桌上來。蘇漠這樣的小混混他們也不少見,把錢輸光了就會灰溜溜的滾出去了。
荷官開了兩個賭具,蘇漠表麵上一動不動,其實心裏快速的計算著。
“加紅茉一百文。”蘇漠再次加注。
小到幾十文,大到幾兩銀子被不同的賭客壓到自己看中的牌上,賭桌上加起來大約有十幾兩銀子。
“開牌,白牡十分,**七分!”荷官開牌後,周圍響起了驚喜和哀歎的聲音。
蘇漠眉頭微皺,兩百文錢就這麼沒了,這是他辛辛苦苦好幾天才能掙到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的心情又平靜下來,冷靜的等著荷官開盤。
這一盤從頭到尾蘇漠也沒有找到優勢的切入口,幹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完整場賭局。
再一盤開始後,荷官剛開一牌,蘇漠眼睛頓時一亮,上前下注。
“**一百文。”
兩次開牌後,荷官高聲道,“**十二分,黑玫六分。”
蘇漠拿到六百文錢,心裏的壓力頓時降了下來。
畢竟他還不是職業賭客,隻是利用超過這個時代的數學功底來欺負人,離那種不喜不悲的境界還差得遠。
這種五花的賭法大概每分鍾就能玩一局,雖然計算出來的勝率是百分之五十九,但是實際上賭場一個老到的荷官加上蘇漠偶爾計算失誤,實際勝率大概隻有百分之五十五。
也就是說,蘇漠每次下注一百文,平均每個小時就能掙300文!
這一整天,蘇漠在賭坊呆了10個小時,收益還超過預期,整整掙了4兩銀子!
這還不是極限,如果蘇漠每局下的賭注大一倍,那麼收益也會同時大一倍。不過蘇漠並沒有這麼做。
一是為了防止運氣太差,有什麼意外,二是為了防止有人產生什麼不好的心思。
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拿著3,4兩銀子已經不少了,但還不至於讓人眼紅的過分。可要是再多,很容易讓人鋌而走險。
這樣已經足夠了,大概兩個月多一些,就能湊夠蘇清的贖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