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回到家裏,父親正在忙著打掃衛生,阿成問父親:“我媽呢。”
父親抬起頭來說“你嫂子在醫院生孩子呢。你媽去醫院了。”
阿成看著父親蒼老的體態,不由的一陣心酸,阿成從來沒有埋怨過父母,哪怕在家的時候母親動不動的就生氣發火,老是弄的阿成渾身不自在,但是父母給予阿成的足夠多了,阿成隻是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沒有出息,沒有臉麵對自己的父母,都將近快30歲的人了,自己還不能獨立,還得讓自己年邁的父母為自己奔波操心。阿成別過臉去,讓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轉過臉麵帶微笑的和自己的父親說道:“哦,我嫂子今天生啊,我過會去醫院看看唄。”
父親‘嗯’了一聲,繼續打掃著衛生。父愛無言。父親一向和阿成的交流不多,但是阿成知道:知子莫若父。沒有任何人能比父親更了解阿成,包括阿成自己。
阿成幫著父親把院子的衛生打掃完,父親騎著車子去倒垃圾去了,阿成整理了一下行李,出門打了個車去了縣醫院。
到了縣醫院門口,阿成摸了一下自己的錢包,總共還剩下300多塊錢,想了想,又去銀行取了一千,買了個紅包,包了一千塊錢,進了醫院。
進了產房,阿成看見了母親,哥哥和嫂子,阿成突然感覺到沒有什麼不自在的,一家人在一起挺好的。
阿成和哥哥扯了一會淡,其實大多時候都是阿成自己在吹牛罷了。阿成自從進了產房就沒有和嫂子做過什麼交流,按說哥哥和嫂子結婚也有七八年了,阿成應該和嫂子應該也應該熟悉了,但是阿成和嫂子很少有交流。阿成悶,阿成的嫂子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因此阿成其實和嫂子其實連熟人都算不上,這對於阿成來說時常感覺真他娘的夠諷刺的。
阿成和哥哥吹了一會牛,感覺自己該走了,把紅包塞給哥哥,哥哥推讓了一會收下了,阿成就出了產房門,要走了,哥哥出來送了一小段路,這令阿成挺感動的。阿成一直不是一個習慣麻煩別人的人。這或許也是阿成的一個性格缺陷。
阿成走出醫院門,掏出了手機給自己的一個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約著出來吃頓飯,阿成的朋友很少,如果按照古義中朋友的定義來定義朋友這兩個字的話,阿成算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但把朋友的定義放到足夠寬泛的定於中去,不管是酒肉朋友或者其他任何類型的朋友也很少。生活太難了,阿成總也有需要吐槽生活的需求,在阿成的眼中能在一起吐槽生活的人類都算是朋友了,什麼知趣相投,什麼肝膽相照了,都是屁啊,阿成從不奢望能夠有朋友和他交心。因為阿成太自卑了,他和別人一起吐槽的時候身上一直穿著的4盔甲。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
阿成提前到了城南食為天飯店點好了幾個菜等著朋友的到來。等了大概十幾分鍾,第一個菜還未上的時候朋友自門口進來,阿成站起來招了招手,朋友笑了笑朝阿成走了過來。
“阿成,找對象了麼?”朋友還沒坐下問了這麼一句
“哎,你和我了解我,我是gay…,不過,吳順你呢?”
“臥槽,別和兄弟提這茬,火大著呢”
朋友叫吳順,為人和做事和阿成一般的**,兩人能夠成為朋友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時候回來的”吳順問道
“今天剛回,”阿成回道。
一句對話後,兩人陷入了各自的沉默中,阿成感覺自己的確是沒什麼朋友,暗自傷神。
“有什麼發財的門路沒有?”吳順突然問道
阿成眼睛突然一亮:“有啊。”
吳順嗬嗬一笑,略帶調侃的語氣道:“什麼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