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做了一個噩夢,不是能見被幾個“哥哥”抓了回去,而是夢見自己依舊在街道上乞討。他去詢問父親那件玉佩的事情,父親卻很生氣的對他說:“你莫非是瘋了?我要是能有塊玉佩還會在這裏做乞丐?”朱重八卻不甘心,他親眼見證了那場鬥法,卑微的心中有了一絲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火光的飛蛾,會不顧一切的撲去。他又鼓起勇氣去問了那凶神惡煞的“大哥”,結果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朱重八躺在地上心如死灰,難道那隻是個夢?老天爺你為何如此糊弄我呢?漆黑的眼瞳望著黑色的天,不知道是天空染黑了眼瞳還是眼瞳染黑了天。心中已有了死意,也許希望的破滅比絕望本身更打擊人。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後背傳來了一陣溫暖,仿佛兒時置身於母親溫暖的懷抱。
卻說燕赤霞與妖虎相鬥在最後關頭發動了那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用處的招數“人劍合一”。這招威力極大,但卻對修為有極高的要求,非是達到元嬰境才可施展。燕赤霞雖然天賦異稟又刻苦勤勞,但修行時日尚短,在不久前才剛剛渡過了一次天劫凝結了金丹。宗門對他也是重視,賜下了這飛龍寶劍。燕赤霞今日也是憑借著這飛龍寶劍才勉強發出“人劍合一”的秘技。但對本身傷害也是極大,非要修養幾個月才能完全恢複。燕赤霞從空中一躍而下,同飛劍分了開來。妖狐因為內丹被毀變成了平常大小,轉身就要逃走,卻見一道金光仿佛從空間中冒出來一般斬向他的頭顱。妖虎一驚,身上卻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卻突然的看見一句沒有了頭顱的獸軀。“嗯?著身軀怎麼這麼眼熟?”讓後便沒了知覺。
燕赤霞招回了飛龍寶劍,滿意的用手擦拭了一下,飛龍寶劍也像有靈性一般在他手中討好般的發出“嗡嗡”的聲響。這次他雖然身後重傷,而且那妖虎身上他唯一看的上眼的內丹也已經在鬥法中毀去,但他卻領悟到了隻有元嬰老怪才能用出的瞬移法寶之法,雖然隻是短距離的,但在爭鬥中這一點點距離也許便是成敗的關鍵。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飛龍寶劍已經初步的認可了他。它運用這把飛劍越發的得心應手。道行雖未漲多少,但實力卻已經漲了一大截。想了想抓起妖虎的殘軀便要去尋了那個非要跟他出來的小丫頭回宗派複命。卻突然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身影正躺在地上。才恍然想起卻實有這麼一個人之前差點被妖虎殺死,被他出手救下。
卻說我們可憐的朱重八正在做著他的那場噩夢,夢中他正在望著那漆黑的天空,感覺自己無助的就像那風中夾雜著的落葉,已經脫離了枝芽隨時將會消亡。它會產生這種念頭也不全是因為心中的希望破滅,還有他那副殘破的身軀在起作用,他本就身體羸弱的不成樣子,再加上白天跑著這麼遠的山路,體內的那點機能早已消耗一空,又撞到妖虎嚇得心髒直要從嗓子裏跳出來。這種一驚一乍一起一落已經是將他的生機消耗的七七八八。或許在過一小會這個如柳絮般的羸弱少年便會走完他的一生吧。
要吃下也看出了朱重八此時的狀態,心中大驚,暗罵一聲自己愚笨,本來是想要救人,到頭來卻差點將人害死。趕忙走上前去將朱重八扶起,雙手放在他的後背上盤坐下來,將體內的為數不多的真氣渡入到朱重八的身體中。隨著真氣渡入朱重八的身體,燕赤霞心中也是一驚。眼前這少年體內經脈枯竭,有多處暗傷,相機了將要老死之人體內的狀況。但眼前這人卻還隻是個十幾歲大的孩子,身體怎麼變成這樣?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而是集中所有注意力將真氣渡入到朱重八的體內幫他修複受損的經脈,
朱重八慢慢的轉醒,但卻不敢睜開著雙眼,生怕一睜開眼便又看到那熟悉的街道。但一聲如洪鍾般的聲音從身後突兀傳來,“小友可感覺好了些?”朱重八聽到這聲音頓時激動得眼淚就要流下來,因為這真正是那就了自己性命的人。他趕忙用手狠狠地切了一下自己的雙腿感覺到一陣疼痛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場夢。
隻見朱重八轉身便一下跪在燕赤霞的麵前滿臉激動地道:“大俠請收我為徒,教我法術我我願......”話還沒說完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無法承諾,眼中不由一陣黯淡,但突然想起自己懷中還有一物,於是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般毫不猶豫的拿到手上。“我願意用這塊玉佩當拜師費,請師傅收下我。”
燕赤霞臉上滿是為難之色,正想拒絕,卻看到那孩子臉上滿是懇求的表情臉上的灰與之前流鮮血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可憐,但他自己真的沒有什麼收徒之心隻想孑然一身逍遙自在,一時之間竟有些進退兩難。就在這時忽的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