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燕雲又在街道上逛了一會,知道天色漸晚才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躺在床上歐陽燕雲回想起了一天的經曆。在他看來這裏比門派裏有趣多了,沒有老頭催著自己去修煉,還能碰到這麼多人,這麼多有趣的東西,這種新奇的感受讓他很是喜歡,決定接下來幾日一定要好好的遊玩一番,不然下次再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想著想著便慢慢地睡去。
直到深夜……月亮像球一般的掛在天空,周圍一片寂靜,隻能聽見夏蟲不時地發出兩聲鳴叫。客棧周圍種著一排排的竹子,此時正是夏秋交替之際,竹葉也沒有夏天那般翠綠了,而是顯出了一點枯黃之色。一陣微風吹過竹林“嘩嘩”作響,幾篇枯黃了的竹葉經不住清風的吹拂,簌簌的飄落到泥土之中。
這時一道黑影像箭一般的射向了客棧的一扇窗戶,窗戶輕輕打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直到黑影進入,又悄悄的合上,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隻有歐陽燕雲床頭上那把火紅色的寶劍微微一震。
歐陽燕雲此時正做著她的美夢,夢中她正走在街道上,道路兩旁的攤位上應有盡有,隻見她左手邊有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袍老者,右手邊有一位身穿火紅色外袍,凶神惡煞的老頭。
歐陽燕雲走在中間,昂起高傲的頭顱,對著左手邊的老頭道:“白老頭,本姑娘最近缺胭脂用,還不快去給我買兩盒。”
又對著右手邊的老頭道:“紅老頭你瞪什麼眼?平常就你最凶,嗯?還敢瞪!本姑娘罰你…….罰你去做飯,今天中午的飯就交給你做了.”
“嘻嘻嘻“歐陽燕雲一身怪笑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他這一笑不要緊,那潛入她房中的黑衣人卻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趕忙把手放到腰間的一個布袋上。直到歐陽燕雲翻了個身繼續睡去才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多多慮了。他的修為遠超歐陽燕雲,被發現才叫奇怪。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天那買香水的老頭。隻見他一反白日的神采奕奕,反而是身上陰氣繚繞,詭異而又陰森。
“你真的要殺這個女娃?要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出了什麼變故,你我二人都是承擔不起!”
“哼,我可不像你這麼膽小如鼠,要知道一個火靈根的弟子成長起來對我們有多大的威脅!”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要知道蜀山派也不是吃醋的,到時候麵對他們的怒火,你我二人聯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你就放心吧,此事我已準備周全,自然不會要了這女娃的命。隻要將這隻噬靈蟲投入到這女娃的體內,就會一點點吞噬她體內的靈力,就算是元嬰境也發現不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攔著你,但到時出了什麼岔子你卡要自己承擔。”
“哼,你阻止又能怎樣?別忘了晚上可使由我來操縱這具身體。”
“你!”
隻見黑衣人從布袋裏拿出一直發這路光的小蟲,小蟲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輕輕的落到歐陽燕雲的手上,慢慢的融入進去消失不見,歐陽燕雲眉頭微微一皺便又繼續睡去。
黑衣人看到噬靈蟲融入到歐陽燕雲體內,臉上陰沉一笑便化作一陣風推開窗戶向外飛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卻沒有發現歐陽燕雲床頭上的那把火紅色寶劍一直鎖定著他們,要是能拔下劍鞘一定會發現劍刃上已經火紅一片,如同岩漿一般,直到黑衣人離去才慢慢恢複平靜。
翌日,直到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歐陽燕雲才從睡夢中醒來,想了想昨晚的夢便一陣暗笑,有感覺自己手上有輕微的疼痛,連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細地察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也不再多想戴上鬥笠便出了客棧,繼續她的遊玩。
接下來幾日歐陽燕雲一直帶著黑色鬥笠在城中歡快的遊玩。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在人群中已經觀察了她好幾天。
此人正是蜀山派的一名弟子,最近宗門發現這城中有些異常,便派他來查看一番。他在城中逛了好幾圈什麼也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了一個帶著黑色鬥笠的奇怪姑娘,他越看越是覺得眼熟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於是便悄悄地跟蹤了幾天,最終確認不是別人正是他暗自愛慕的師姐歐陽燕雲。
“他不是和燕師伯出來曆練了嗎?怎麼在獨自一人跑到了這?還帶著黑色的鬥笠。”想不明白便要上前去打聲招呼問問緣由。但一想這位師姐可能在執行什麼任務,於是便沒有貿然上前,而是一張傳音符傳回宗門問問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