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有點絕望,但是腦皮層卻興奮的叫囂,看著倆隻匕首楞著向後移動,心跳越來越快,他閉上眼,牙關要緊“操,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那倆個匕首抽了出來,他被吸進門裏,天旋地轉,體力不支,身體慣性的還想摸什麼,但是眼前一片漆黑……
葉子緩緩睜開眼,純白色的天花板,腦子迷迷糊糊的,左手抽疼,抬起頭,看著點滴‘滴,滴……’進入他身體,感覺一陣不爽,借力拽開管子,腦子像炸開一樣,又抱著腦仁弓起身來減緩頭疼,呆了一會,不是很痛了,才光腳走出房門,人很多,走來走去,葉子一陣迷茫,又向前走了幾步,對麵的人大喊,深棕色的頭發,純黑色的禁欲鏡框,遮住了眼形,穿著白大褂,一看樣子就是個醫生,歪著頭,想了想自己又不認識。於是也不理他,走走停停,恍惚間又撞到幾個人,那大喊的人看他不聽,撒丫子就跑了過去,拽著他“你跑什麼跑,沒看見我在喊你嗎?病還沒好就出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葉子叛逆心理也犯了“你吼什麼吼!煩人。”甩開拽著他的手,移著小碎步。“你鞋都沒穿,梁夙!你到底在發什麼瘋?爸媽把你慣稱什麼樣子了?吸毒都會嗑到醫院來!”
“你…”葉子轉身抓著梁芩的白大褂“你在說一遍?”梁芩皺著眉頭,他這個弟弟是不是瘋了,索性指著他在喊了一句“梁夙!你,嗑藥磕到醫院來了!你還把爸媽當不當回事兒?”那個‘你’咬的很重。梁夙?他在喊我?我是梁夙?葉子看著他也不回答直直問了句“廁所在哪?”梁芩看著梁夙,他弟弟,很怪。很奇怪。真的。“我帶你去,怎麼手流血了?”梁芩抓著他弟弟,拔吊針管子了。肯定的。他摸摸兜兒裏,有些紗布,捧起他的手吸了吸手背上的血,然後才把紗布纏得緊緊的。葉子看著他一陣抽搐,他把我血喝了……卻也不明著說“廁所在哪裏?”
“來……”梁芩把葉子引到廁所,剛來,就走到鏡子跟前開水,鏡中的人很白,很蒼白,黑咖啡色的頭發柔順的貼在頭皮上,微微翹起的眉毛看起來很有活力,但是杏眼下麵卻是黑眼圈,也是個清秀的,不如他的身體。他指了指鏡子,鏡中人也照著做“這是我?”葉子在鏡子上開始畫圈兒了,他這人一心煩,一遇到什麼事兒就開始畫圈。似乎這樣就能知道答案似的。
“你怎麼了啊?”梁芩看著一再反常的弟,不問都得問了。“無事”說話也開始奇怪起來了。“我想上廁所,你先出去罷。”轉身,去了洗手間。梁芩看了看,搖搖頭。葉子坐在馬桶蓋上,頭碰著牆,感覺到疼了,不是夢,他這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人給他個答案啊?坐在馬桶蓋上半個小時,算了,不想了,有命活就成。起身,開門卻見梁芩還在,眯著眼看著蹲地上的醫生“還在?”梁芩看著他“我還以為我需要一個勺子把你撈出來”“我需要把你揣起來,侏儒!”越過他,“帶我去病房”這有點像梁夙了。梁芩嗤的一笑,怎麼可能有冒牌貨呢。大概又是記憶篡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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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病?”葉子隨意的問。“你是嗑藥進醫院的”梁芩想起那段家裏人操心的日子,母親的哀求,父親的咒罵,卻依然起不了作用,最後還是在醫院,差點斷了氣兒,但奇跡的又平穩下來,然後檢查說他的心跳很有力,不會死。這下梁芩才送了一口氣,爸媽是昨天回去的。照顧他實在是心累身累。
“哦。”空氣有些尷尬,隻剩下他倆的呼吸聲。梁芩看著點滴管,鹽水流了一地,濕巴巴的,“等會我讓護士給你重新打點滴,乖點。”又看看手表“我的去忙了,你先睡會”說著起身晃晃手,臨走時順手關了門。
葉子雙手摸著臉,我到底是誰……脖子上…有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