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氣氛怎麼搞出來的,但孔南飛還是很聽話的抓緊韁繩,將自己坐穩。
騎馬的時候身子最需要放鬆,僵硬一塊就跟馬馱了一塊石頭似的,很容易就顛掉下來了。
孔南飛適應了一下。九牧監的官吏急得一頭汗,牽著追兔走了好一陣。
雖然孔南飛鬧歸鬧,大家看熱鬧歸看熱鬧,這時候大家都挺擔心的,責任人則都緊張的看著。
但孔南飛真的會騎馬,追兔也很穩的一匹馬;掌固牽著追兔走了五六十丈的樣子,她騎的很穩,大家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爪黃飛電跟上來,看著孔南飛,有些不解,哼哧。
孔南飛就想飛奔了,這麼騎著馬走路,一顛一顛的,一點都不舒服,一定要跑起來。
她就跟旁邊一直緊跟的孔虛桐驕傲的炫耀道:“大哥,這下該相信我的天賦了吧?我是真的會騎馬哦,我要自己騎馬,飛奔!我是天才哦!”
牧場上氣氛有些詭異。跟孔南飛的性子一樣。
看熱鬧的心還是有的,孔南飛有時候還是瘋癲的;可她騎馬的樣子,又大方又沉著冷靜,就差編一套程序,將自己變成機器人。她眼中有著做事時及自娛自樂前的冷靜與孤傲。
她的瘋癲和冷傲,都透著特殊的色調,不容人忽視。
這是很矛盾的情緒,可她就是矛盾的夾縫中長出來的極品。或者說,她的孤傲裏,也透著瘋癲的成分,驕傲的人大多有點神經;她的外向活潑中,也透著驕傲的因子,控製不住就瘋了。
這氣氛,旁人隻好閉嘴。
孔虛桐則隻能鬱悶的點頭,一邊典事牽來他的馬,他也上馬,跟著自己妹妹。皇太子也要了一匹驌驦,上了馬在一旁跟著,似乎挺好玩的。孔融、孔鬳等人一直就騎馬跟著,這下愈發繃緊神經;就算孔南飛能將馬騎的很穩,他們也不能放鬆警惕。
於是就在這麼有些古怪的空氣中,在第一縷暮靄從樹林裏飄向牧場的時候,孔南飛兩腿一夾,嬌叱一聲:“駕!”
騎馬,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算太容易,至少馬鞭要用來抽馬屁股,光說駕,往往收效甚微,除非和這匹馬特別熟悉,兩人有了默契。
因此,孔南飛一聲大喝,追兔隻是小跑了幾下,又猶豫了……噗!
英姿颯爽啊!啊啊!啊啊啊!
爪黃飛電小正太先閑極無聊飛了起來,飛奔而過,草地一朵白雲似的,真是太萌了!
皇太子和孔虛桐也覺得孔南飛厲害了,於是都馬鞭抽下去,胯下寶馬都飛起來。
於是,孔南飛最先發飆的,追兔卻落到了後頭;秋風吹拂秀發,很是調戲。
牧場一陣混亂,不知道要快還是要慢,有的人快有的人慢,差點踩了腳後跟追尾。
路上一輛瑪莎拉蒂GT跑車囂張的踩了油門,剛衝出去又熄火了,那不得坑爹死啊。
前麵的於是又忙減速,後麵的又忙踩刹車;孔融幾人急的一頭汗,這真是太考驗了。
但,追兔看到別的馬兒跑,它又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