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沈央明顯是要趕盡殺絕,秦思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才會一時間失態想要讓沈意來給自己做主。但是沈意的表情令她失望之後更多的是絕望,如果連沈意都不想再為她解圍,那還會有誰願意幫她呢?唐碧?不,別開玩笑了!唐碧和她一樣都是自私而現實的人,沈央重新回了沈宅,唐碧和沈蘊又有了沈灝,她現在對唐碧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她幾乎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唐碧不會為了一個完全失勢的她而和沈意正麵對上。雖然她手上還有唐碧的把柄,但那又怎麼樣呢?唐碧手上關於她的把柄隻多不少,怪就怪自己當初太傻太天真,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竟然把所有的計劃都對唐碧和盤托出了!比起自己的蓄意謀害來,唐碧和沈蘊最多不過是隱而不報,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虧自己當時會傻到以為這是公平交易,傻傻地把把柄送到人家手裏?而且,就算自己手上的東西能鎮得住唐碧,憑她還不足以可以改變沈意的決定,即使再加上一個沈蘊結果也是一樣,沈老二從來未能與沈意抗衡。

但是現在再說這些都遲了,秦思唯一還能一博的籌碼不過是未惜,事已至此,她隻好把最後的籌碼拋了出來:“沈意,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既然這麼絕情?也罷,要我走可以,但是……我要帶未惜一起走!”

“休想!”這是沈央的回答,甚至是趕在了沈意開口之前。

“休想?哈哈哈……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的笑話!”秦思笑得大聲而猖狂,“沈央,你以什麼立場來和我說這些話?哥哥?哦不,別癡心妄想了,你根本就不是未惜的哥哥!”秦思眼中全是怨毒,她自以為殘忍地開口,“有件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未惜,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哦也許你可能聽不太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未惜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孩子,而且我……”

“我知道,他是未叔叔的孩子。”沈央淡定地打斷了秦思的話,說實話,他真怕秦思說出什麼詆毀意味的話來,所以很幹脆地替她解釋了後麵的話。

“你知道?!”秦思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向柔竟然會告訴你這種事情?!”

一個兩個的都以為這件事是向柔告訴他的,沈央也不想就此過多解釋了,這樣誤會也好,反正他也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說辭了,隻淡淡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不管未惜是誰的孩子,他都是沈家的小少爺,我沈央的弟弟,以前是,以後也不會改變。”

“簡直荒謬!未惜和你們沈家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秦思扯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你想趕我走,那就必須付出代價!未惜是我的兒子,我當然可以隨時帶他離開!”

“你才是荒謬得令人可笑!你既然還可以這樣皇而堂之地說未惜是你的兒子,你有什麼資格做未惜的媽媽?除了生下他,你還為他做過什麼,你有盡過一天身為母親該盡的職責嗎?”沈央冷笑地一聲聲逼問,“而且,就算你生下他,也不過是因為要利用他嫁進沈家而已!早說有恩,反而是未惜對你有恩,讓你借著他的光過了這麼多年優沃奢靡的生活,未惜對你才是仁至義盡!”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秦思被沈央氣得整個頭皮都快炸了,“不管你怎麼說,未惜是我兒子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改變。我要帶他走,你們誰也攔不住!”

“嗬,是嗎?好大的口氣!你憑什麼帶他走,難道就憑這些嗎?”沈央一把抄過桌子上沈意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的牛皮袋砸到了沈央的臉上,“你想帶走未惜?!憑你這麼多年來對他的惡語相向?憑你三天兩頭的出去鬼混?還是憑你在外麵養了那麼多情夫?啊,你倒是說一說啊?”

秦思打開牛皮袋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就像是被燙了手般趕緊把袋子甩了出去:“我……我……不是我……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

沈央冷冷地欣賞著語無倫次的秦思:“自欺欺人有意思嗎?敢做就要敢認下來才好。就憑這些,你還想要帶走未惜?簡直癡人說夢!”

秦思挫敗地垂下頭,她發了瘋似的又把剛才被自己扔出去的牛皮袋撿了回來,取出裏麵的照片一張張撕著。

“盡管撕個盡興好了,這種照片我有的是!”沈央看著秦思的行為譏嘲地笑了笑,“還是你更希望讓全夜城的人都來欣賞一下?”

聽出沈央話裏的要挾,秦思猛地停下了撕照片的動作,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打算把那些照片發布出去嗎?”

“你以為呢?”沈央不置可否地回道。

秦思不死心地看了眼早就重新坐到椅子上的沈意,卻發現他根本就沒往自己這邊看上一眼,而是閑適自在地吐著煙圈,那副愜意的模樣生生壓斷了秦思的最後一根神經,她知道自己以往的那套對沈意不管用了,即使搬出了未惜也一樣無濟於事,沈意,他徹底站在了沈央的一邊,嗬,果然不愧是親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