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獻身形宛若鬼魅,在崩開月白古鏡之後,突兀出現在季長老麵前,閃電般出手,拳頭湧動靈力,綻放萬丈金光,如一團烈焰騰騰,隨著徐獻揮擊而去,這片空間震蕩,變得模糊扭曲起來。
淩雲門的季長老露出駭然之色,這年輕修士的速度太可怕了,竟然遠遠超越了他,在他心神失守之際,已經出現在身前,而那一隻在眼中不斷放大的拳頭,金色靈力如火焰沸騰,仿佛一顆太陽隕石,自九重天外墜下,恐怖的力量,讓他心神搖曳,遍體生寒。
“殺!”
季長老身臨絕境,心中極度不甘地怒吼著,催動體內靈力,一條銀白長河,自其腹部玄關中傾瀉而出,震動長空,壓塌山脈,如洪流般卷向徐獻。
轟隆!
巨響連綿,如同遭遇一場雷劫,銀白靈力長河炸開,霧氣震散,靈力勁射,熾烈的光彩,將兩人的身形徹底淹沒,恐怖的靈力亂流,在空中四溢,將一座石峰震塌了半邊,不少弟子驚恐地禦空而起,退向遠處。
“這就是玄關期的可怖威力……”淩雲門的弟子,看著下方崩碎的石峰,滿臉震撼,此刻真正體會到玄關期的靈力之強大,餘波就可以摧毀半座石峰。
“哈哈,季長老動用了玄關中的終極力量,這個小子必死無疑!”
“不錯,這個可惡的小子,實在太猖狂了,才血光期的修為,竟然敢衝擊我們淩雲仙門,真是找死!”
“這下好了,完成了莫前輩的任務,我們淩雲門一定會得到莫前輩的青睞,以後在其他幾個仙門靈地麵前,我們也可以挺直腰杆了。”
一群淩雲門的血光期弟子,相互交談,臉上露出喜色。
以他們眼力,那個血光期的修士固然怪異,可血光期與玄關期的差距,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們堅信,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那個囂張的血光期修士,絕對難逃一死。
就是尤蚩,此刻也是眼神閃爍,仔細地看向那靈力亂流,雲遮霧繞之中。
“啊!”
一道沙啞的慘叫,在雲霧般的靈力亂流中,驀地響起,極其刺耳。
在所有聚集的目光中,一道狼狽的身影,自雲霧狀的靈力亂流中倒射而出。
看清那白黃雲紋衣裳破爛的身影,所有的目光驟然放大,目瞪口呆,麵麵相覷,表情十分僵硬,腦海震蕩,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被擊退的,竟然是淩雲門的季長老。
一位玄關期的修士,真的被一位血光期的修士擊敗了,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跌碎眼睛。
“怎麼可能!這個小子,明明是血光期的修為,怎麼可能跨越境界,打敗玄關期,而且是玄關期中期!”
寂靜片刻之後,淩雲門弟子中響起一片騷亂,他們悲憤地怒吼,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尤蚩看清這一幕,原本閃爍的目光,看著徐獻隱約的背影,驟然變得堅定起來,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低聲喃喃道:“這個妖孽般的天才,我尤蚩認栽了!”
季長老至今不願相信,他真的敗了,敗在一位二十歲的血光期修士手中。
可是腹部處的痛楚,令得他的臉色變得極度陰沉。
有眼尖的淩雲門弟子,遠遠看到,季長老衣裳破爛,腹部更是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鮮血散落天空,臉色慘白地尖叫起來:“季長老的玄關……被打碎了!”
玄關被碎,即意味著,一位玄關期的修士,仙根被廢,從此之後,再沒有修煉靈力的可能,徹底成為凡俗之人。
數十年苦修,在瞬息間,毀於一旦。
玄關被廢,失去靈力,季長老不過是一名普通人,此刻身在千丈高空,身形快速向著下方深淵中墜落而去。
徐獻虛空而立,眼神如電,快速掃過,駭的一眾淩雲門弟子臉色慘白,根本沒有人敢去救那名被廢的長老,很快就高呼一聲,向著淩雲門深處退去。
這個小魔頭,連長老都無法抗衡,更何況他們這些血光期的弟子,一時作鳥獸散。
徐獻眉清目秀,麵色平和,揮手間,周圍的靈力亂流被震散,漫步青雲,轉身走向尤蚩,淡淡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耽擱,此刻淩雲門在外的人,應該已經得到消息,正在往回趕,他必須抓緊時間。
咬咬牙,尤蚩臉色一橫,道:“淩雲門的寶庫就在主峰,淩雲峰的後山之中,隻是那裏布置有陣法,很難破開。”
眼中閃過一抹訝色,徐獻疑惑道:“陣法之道,深奧玄妙,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與精力,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學會,怎麼你們淩雲門有數處靈陣?”
陣法之道,暗合天地道理,乃是無數先輩人傑,感悟天地大道,積累不知多少年,才形成的一門道統,一切陣法紋絡,契合了萬物運行軌跡,才會發揮出神鬼莫測的妙用,至高深時,甚至能夠凝聚出無形的天地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