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獻暗喜,立刻循著那些霧氣的飄動方向,尋了過去,希望從中發現些什麼。
可是一番折騰之後,徐獻臉色黯了下來,四處仍舊是茫茫霧氣,看不到盡頭的石道,尋不出任何的破陣之法。
徐獻嘴角泛起苦澀,自嘲一笑,陣法之道,博大精深,遠遠不是血光期憑借一些靈識小聰明,可以揣測一二的。
就如看著那河水,為何向東流?隻知西高東低,水往低處流,卻是無法明白,這其中地質引力的作用,方才是關鍵。
徐獻現在正是發現了“西高東低,水往低流”的所謂道理,卻無法察覺到那冥冥中,萬物運行的軌跡,亦即“地質引力”。
無法破掉這支撐陣法運行的大道軌跡之力,自然也就無法破掉這個迷亂之陣。
此刻,五百裏外,寒冰靈宮的宮主,雙目陰沉,寒氣逼人,如一道流光,快速劃破天地,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痕跡,飛快向著淩雲山脈方向電射而去。
“好賊膽,真當本宮主好糊弄,竟然膽敢去了淩雲門,簡直是找死!”
身為抱元境修士,浩瀚地域公認的強者,被一個血光期的螻蟻逗的團團轉,更是闖進了他曾經盤踞的淩雲門,這讓他怒火騰燒,心中殺氣充盈四野。
在其後方,相隔百裏之遠,淩雲門的門主以及幾位長老,也是臉色急切,眼中蘊含狠毒,自己等人外出,竟然被一個小小血光期的修士撿了漏子,直接偷襲了他們的仙門靈地,簡直是奇恥大辱,必須以鮮血來戲耍。
一個個身化虹芒,風馳電掣,瘋狂地向著淩雲門山脈趕去。
時間悄悄流逝,危險也悄悄臨近,徐獻仍舊在思考。
此刻他身在數百丈的山體之中,雖然靈力驚人,可總不能劈開整座石峰,衝出去。
畢竟整座山體,足有上百萬斤之重,一旦坍陷,以他強大的體質,也未必能夠逃出生天,這是最後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徐獻不敢嚐試。
沉思良久,徐獻腦海之中,突然靈光閃現,星眸中射出兩道亮光,臉色一陣輕鬆,大聲自語道:“過眼雲煙,一切皆是虛妄,唯有聽從身心感悟,契合天地大道,才能堪破眼前浮雲!”
隨著話音回蕩,徐獻盤坐下來,緩緩閉上眼睛,麵色從容淡定,心境平和,默運《靈經》,氣息逐漸空靈飄逸起來。
隨著人族仙經的運轉,徐獻腦海中,那一個個星辰般的古樸大字,熠熠生輝,金光璀璨,生成一種秘力,讓徐獻快速陷入空明徹悟狀態,氣質縹緲,出塵若仙。
《靈經》不愧為人族仙經,靜心運轉,能夠感覺到大道密音,在耳邊回響,天地一起共鳴,似晨鍾,如暮鼓,發人深省。
金光自徐獻體內升騰,如一片金色海洋徜徉,無風無浪,十分壯闊沉穩,又像一朵九品金蓮綻放,將徐獻包裹其中。
徐獻的身影,逐漸模糊起來,渾身流轉著莫名氣韻,仿佛融入這片天地間,心率逐漸變得緩慢,輕輕顫動,與天地脈動相同。
心境空明,一派海闊天空,在徐獻的感知中,莫名的出現數條痕跡,蘊含著淺薄的大道之力,在這片自然空間中,顯得極為突兀,並不符合這片天地的秩序。
“原來就是這幾條陣紋,讓我束手無策!”
此刻的徐獻,身與道相合,心念電轉,雙目驟然睜開,接連揮手,弾出數點靈力,沒入前後上下,幾個方向,沒入迷霧湧動的空氣中,瞬間消失不見。
很快,整個石洞中縈繞的迷霧,開始飄散開來,向著後方淡去。
當徐獻站起身來,迷霧已經散盡,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寬大石洞中央,而在石洞之中,卻有四個巨大石柱,直徑都有五六米,十分堅硬。
“在這陣法的迷亂之下,我竟是一直繞著這四個石柱轉圈圈。”
破掉了迷亂之陣,徐獻發現非常簡單,他施展逐日步,隻是圍繞四個石柱跑了數十裏,卻仍在方圓十丈之內。
此刻迷霧被破,徐獻赫然發現,這座寬大的石洞邊沿,堅硬的黑色石壁之上,有著內陷的石座,密密麻麻,繞了整個石洞一圈。
每一個石座之中,都擺放著一些物件,看的徐獻目瞪口呆,不住地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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