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張大嘴巴,滿是驚愕,感覺思緒一時間堵塞住了。
“這……”
兩人有些無法理解,絕世重寶的影子都沒看到,卻是見到一個年輕人,盤坐當地,而那股令他們心悸的靈力風暴,正是此人身上爆發出來,相隔數丈之遠,更是讓他們心驚,仿佛置身火山口,心中極度不安。
“不好,難道是一位抱元境的前輩在此閉關?”
感受著如此強大的靈力波動,兩人瞬間便升起這個念頭,目光對視,都是看出對方心中的想法,一時間心亂如麻。
若真是抱元境的前輩在此閉關靜修,他們這樣貿然闖入,很可能會引發殺生大禍。
頃刻間,兩人臉色灰白,眼光閃爍,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
黑衣中年人猶豫片刻,躬身抱拳,小心翼翼道:“不知前輩在此靜修,晚輩等貿然闖入,實在大不敬,這就離去。”
徐獻聞言,立刻明白過來,誤將他當成閉關修煉的強者,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若是這兩人離去,他也就能夠全心全意處理體內的惡劣狀況。
見徐獻不作聲,那黑衣中年人大氣都不敢出,咬咬牙,躬身向後退去。
當他見到黃衫老者仍舊站在那裏,暗道壞了,看這靈力波動,絕非開光境修士能及,必然是一位抱元境的前輩,怎地這趙道友此時卻如此呆板,若是開罪了那位前輩,兩人恐怕就要將性命交待在此。
“趙兄切莫冒犯那位前輩,快走!”
黑衣中年男子低聲斥道,伸手拉了拉那位趙姓老者的衣袖,語氣十分焦急。
修士修煉,最是忌諱旁人出現,關乎甚大,黃衫老者的行為,極有可能惹得那位前輩不滿,後果不堪設想。
在那李姓黑衣男人焦急的目光中,趙姓老者卻是突然哈哈大笑,奮力甩掉其手臂,恣意妄為。
如此行為,落在李姓中年男子眼中,無異於找死,頓時冷汗流下來,心中暗罵一聲,自身已經向後退去,生出悔意,早知就不該找這家夥一同前來。
如此作為,那位前輩必然不會饒恕,還是快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哈哈!”趙姓黃衫老者張狂大笑,神色激動,揮手示意黑衣中年男子,道:“李道友不必驚慌,我們真的撿到寶了!”
“撿到寶?”
黑衣中年男子驚疑不定,莫非這趙老頭真的失心瘋了,惹怒了一位抱元境的強者,無異於找死,怎麼會是撿到寶。
似是明白黑衣中年男子的疑惑,黃衫老者指著徐獻的身影,亢奮道:“李道友你且仔細看看,這是何人!”
順著趙姓老者所指,黑衣中年男子看去,那是一道年輕的身影,體魄強大,血氣極其旺盛,宛若一頭高級妖獸,全身籠罩在熾烈光芒中,散發出的靈力波動,形成一股風暴,狂亂強烈,十分可怕。
透過熾烈的光芒,黑衣中年男子隱約看清,那是一張清秀的麵龐,甚至有些稚嫩。
“竟然是……他!”
黑衣男子滿臉不可思議,目瞪口呆,轉瞬就變得極度驚喜。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認識我?”
見到這一幕,徐獻心中一跳,感覺十分怪異,這些人好似認識他,可他來到這片地域才不久,不可能被這兩人認識才是。
不論怎樣,這兩人並不會離去,對於此刻的徐獻而言,絕對是極為糟糕的。
“哈哈,趙道友,真的那個人,氣息都毫無區別!”黑衣中年男子定了定神,徹底看清徐獻的麵容,完全沒了之前的敬畏與恐懼,隻是謹慎道:“聽說此人修為強大,雖然隻是血光期,卻能夠跨境而戰,甚至擊殺過玄關期的修士,這份天資,絕對不比聖地神教的天才傳人遜色,我們不能不防!”
“此言差矣,難道李道友沒有看出來,此刻的他,正處於修煉的艱難關頭,根本無法出手!”黃衫老者,捏著小胡須,滿是戲謔之色,搖頭笑道:“再說,他不過是一介散修,並無強大道統傳承庇護,這次我們真是撞到天大的仙緣了!”
黑衣中年男子定睛一看,也是看出,此刻的徐獻,陷入了修煉的危機關頭,自身難保,在他們麵前,甚至比凡人還要脆弱,當即放鬆戒備,點頭狂喜道:“若是外界傳言屬實,這小子簡直比什麼靈寶都要價值驚人!”
兩人站在不遠處,俯視著徐獻,滿是輕鬆,隨意交談,將徐獻當成了一件重寶,看向徐獻的目光,充滿貪婪與陰森。
這一切落在徐獻眼中,讓徐獻的心,再次下沉,處境似乎極為不妙。
“難道是寒冰靈宮的那位抱元境修士仍舊不肯放過,甚至邀請到了這片地域的仙門靈地來通緝我?”
幾乎是瞬間,徐獻就想到了這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