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剛剛送走兩位刑警,齊彥正無聊又疲倦的躺在床上看著連載的小說。
刑警像往常一樣沒有得到任何新的消息。
齊彥,男,32歲,英文名Gene,出生日期,1980年1月15日,摩羯座。心理分析專家,歸國5年,齊彥心理谘詢室小有名氣,至今單身,擁有一個不同居的床|伴。
劍橋心理學畢業,碩士學位。據說麵對某個人的時候沒法淡定,導致他沒法取得博士學位。
空蕩蕩的病房隻有他一個人,他在這裏已經躺了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清醒的時間已經有半個月。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齊彥把手放在自己已經有些凸出來的小肚腩上麵,捏了捏新長出來的軟肉,無奈的想著,再這麼下去,非得再長10斤不可。可惜了這副好身板兒。
刑警們也怪辛苦,這麼大熱的天兒,偷偷摸摸的過來看他好幾次了,雖然每次都沒有什麼明顯的收獲。但是還是堅持不懈的從他這裏旁敲側擊的找著線索。
原來,能活著是一件這麼美好的事情,但是……
“不再睡會兒?剛才很累了吧!”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一隻手裏拿著剛剛削好的蘋果,另外一隻手裏拿著一個帶吸管的水杯。
他習慣性的把水杯放在齊彥的床頭,接著把水果切成小塊,放到碟子裏,插了幾個牙簽上去,放到齊彥的腿上。
齊彥沒有客氣,拿起吸管杯狠狠的喝了幾口水,剛才跟刑警說了很多,早就有些渴了。刑警想從他這裏問出來的問題沒有問到,他想從刑警嘴裏問出來的問題也沒有問到,結果就是白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並且渴得要命。
“不著急,慢點兒喝,沒人跟你搶。”說話的男人接過來齊彥手裏的水杯,接著把一盤切好的水果端起來湊近齊彥。“如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別一整天都看書,一定要休息。”他不厭其煩的叮囑著。
這個說話的男人叫段輝。是齊彥生前的床|伴,就是那個不談感情的固定床|伴,固定到……數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著這樣的關係,直到幾個月前不得已而解散。
不談感情並不是他冷漠,而是他的屬性,他是個直的,從頭到尾都是,所以他跟齊彥除了朋友之情外,沒有其他感情了。
因為被齊彥救過一命,齊彥有了那個固定床|伴的提議,所以才同意跟他保持這樣的關係。而且關係期間,段輝除了齊彥之外,幹淨到沒有任何其他人和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段輝,男,31歲,英文名,Joseph,出生日期,1981年11月9日,天蠍座。職業,法醫。歸國5年,專門負責重大刑事案件的屍體檢驗,跟下午來向齊彥問話的兩位刑警是舊識。
自從齊彥住院,段輝隻要沒有特別的外出任務,他幾乎都泡在醫院裏陪著齊彥,因為在他的眼裏,齊彥並不是齊彥,而是……
這間病房,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齊彥看著段輝不停的在忙亂,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些什麼,直晃得他眼暈。
“爸爸,休息一會兒吧。”齊彥忍不住說道。
“不累,我再給你把這些換掉的衣服拿出去,給你請護工不都不要,髒衣服隻能這麼堆著,爸爸又不能24小時的陪你,”段輝捧了一堆齊彥換下來的病號服,快速的又走出了病房。
在段輝的眼裏,現在的齊彥不是齊彥,而是他的兒子段顏知。
齊彥記得生前最後一刻,他跟段顏知一起走在醫院外麵的路上,結果一輛大貨車左搖右晃的衝著他們開了過來,怎麼躲都躲不開,最後沒轍,他把段顏知甩開,自己卻成了貨車和電線杆中間的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