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下一片廣闊的湖泊,清碧安寧,似一塊悅人心神的碧色美玉。湖的中央有一小舟,舟頭站著一個麵容剛毅,目光似鐵的白衣少年,舟尾一老人搖著船艄。小舟緩緩的向著湖盡頭土石堆成、連綿萬裏、直插雲霄的“雷界山”而去。
少年靜靜的望著前麵的山脈,心中泛起異樣的情感:“前世的悲哀,今世還要續寫?”
“一定不會!”少年堅毅的自語。
。。。。。。
篤!船底撞著岸灘的聲音響起。
少年提起身旁的金色包裹跳下了船,向著那陡峭的山路邁開了步伐,翻過這座土石巨山他就離開了家鄉,離開了門派,從此不能再回來。
“大公子,您對岸的馬?”船夫蒼老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送給你了!”少年揮手一擺,頭也不回的踏上了上山的道路。
……
殘陽如血,蒼茫的雷界山下一具巨型的骨架,骨架的頭部和主幹脊骨已沒入土中,數百根肋骨叉在外麵也是布滿了塵土,由於骨架的頭部已沒入土中,故不能觀到其形狀。此骨架乃是“雷仙門”中相傳的雷界山山靈所化,“雷仙門”門人稱之為“雷龍骨架”。由於“雷界山”乃是整個“雷仙門”的邊界,門中人非被逐出者或有特別任務者極少有到此處,故此“雷龍骨架”多有聽聞之人卻少有目見者。由於被認作是“雷界山之靈”,凡修行者無人敢動,以免褻瀆仙靈,而“四大仙門”邊界百裏之內非修行者不敢靠近。故“雷仙門”從未派人守護此可算得上“雷仙門”標識之一的物件。
骨架旁一疲倦少年,襤褸衣衫染著斑斑血跡,髒破的長靴露出黑黑腳趾,頭發蓬亂,滿身塵土,外露的肌膚傷痕道道,猶若一個落難的乞丐。他身上有一個塵土蓋滿的包裹還算完好,不過這仍不妨礙於他猶若一個落難乞丐的形象。
他正是兩個月前開蹬雷界山的白衣少年---林旭堯。
他的衣衫和那道道的傷痕皆是被山上的尖石所劃破,髒亂的一身則是拜山上的塵土和自己的汗水所賜。那包裹因為是用“雷仙門”特有的“雷蠶金絲”所製異常堅硬,所以沒至損壞。
林旭堯對於一直有所聽聞卻未見過的巨型骨架並未表現的驚奇,一來是因為早有耳聞,再來連重生、穿越這種事情都經曆了,還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不能接受的呢。他隻是打量了幾眼便不再細看。
林旭堯拍了拍滿是塵土的包裹,包裹顯現出了些許金色。他將包放在地上解了開來,包裹裏麵原來裝著食物,不過現在已經用盡,隻剩下一套淺清的簡單服飾,長衫、長褲、長靴。
林旭堯看了看衣服又望了望自身,又把包裹困了起來,因為他覺得必須找個地方洗個澡先。
林旭堯提著包裹站起身來,正欲邁開腳步。
“哈哈……,我們的廢物,哦不,現在應該是乞丐加廢物,總算是翻過來了,讓我們好等啊!”一個充滿嘲諷和惡意的聲音突然響起。
“哈哈…….”一群極其令人厭惡的笑聲附和著響起。
林旭堯一怔,抬眼前望,隻見從一塊巨石的後麵走出六個錦衣玉帶的少年,為首的是那林中奎的兒子林俊飛,現時的家族第一天才。後麵五個也都是林氏家族中有頭有臉人物的後代。
兩年來,林旭堯受盡了他們的侮辱。
“是你們!”林旭堯怒目言道。
“哎喲喲,快看看我們的大公子啊,這都成什麼樣子了,真是讓人心疼啊!”
“是啊是啊,咱們的族長大人真是狠心啊,自己的兒子成這樣都不管。”
“哎,真是可憐啊!”
他們並沒有理會林旭堯繼續的譏諷著他。
林旭堯看著這些人的惡心的嘴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語道:“真TM的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