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把手中拿的東西放在地上,蹲□湊前了些,手往那暈過去的人鼻子探了下,雖然呼吸很弱,但至少可以證明這人沒死,“喂,這人沒死呢!”
“沒死就好,嚇死我們了。看到死人很晦氣的。”站在一旁的女侍說道,身邊的人跟著點頭,“是啊,會衰好幾天的,不過這人是誰?怎麼會在花圃中?”難不成是受了罰的太監?好像也不對。女侍探前看了一眼,那人的頭發淩亂的遮住了半張臉,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一動不動的的確很像死人。
“藍琴,你看看他穿的衣服是不是太監的?”
膽大的藍琴點了頭,掀開那不如冷宮裏放置的被子,露出被子下的衣服,“唔,好像不是太監的衣服。這人不會冷麼?穿這麼少的衣服。”藍琴單手放在下巴納悶,自言自語的說話,“你說他不是太監,會不會是……封瀾宮的男寵?”
站在花圃外的兩名女侍對看一眼,互相搖頭,“藍琴,你就別猜了,直接叫侍衛來吧,別一不小心就惹火上身,平白受了罪。”
膽大的女侍覺得那女侍說得沒錯,“那你們在這看著,我去叫個侍衛過來。”
“好。”
魏晏站在淩傲宮外,看著陛下沒有多大興致的聽大臣上報,心裏有些覺得不妥。必須在陛下下朝前找到君子,否則……誰也不會好過吧?
穿著侍衛服的人神色匆匆的跑來,眼看就要衝到大殿裏了,魏晏連忙攔住,將侍衛拉到一邊。
淩淵晟看到此時本不應該在淩傲宮的魏晏帶著侍衛走,微眯的看向殿外,手指不由在腿上敲擊,在朝堂更加的走心。
“什麼事讓你連規矩都不懂守了?淩傲宮是誰都可以亂闖的嗎?要是陛下責怪下來,你還想不想活了?”魏晏原本心情就不佳,語氣不由加重了很多,嚴峻的壓力下,讓侍衛害怕起來。
“魏公公,奴才是有事稟報於陛下。”
“不管是誰,進淩傲宮都需要經過我的批準。”放下侍衛的領子,“說,是什麼事?”心裏卻在想那派出去的人有沒有找到君子瑕。
侍衛看了看附近,覺得那些人離很遠才敢說話,“魏公公,奴才在花園貌似發現了一個人。奴才隻見過一兩次,所以有些不確定。”
“誰?”不確定還敢冒然充入大殿,那就是找死。魏晏心裏冷笑。
侍衛擰了擰眉頭,“似乎是君子。”這位在宮中被賦予了很多神秘色彩的人,因為幾乎足不出戶,所以沒多少人認識,身邊的奴才倒是比主人還比較惹眼,他也隻是遠遠看過兩眼。侍女拉他去的時候,看到那張臉他還很不確定,可是一想到這人有可能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情,他就跑來了,畢竟君子可是陛下現在最寵的人,隻要那個人真的是,那麼……他就有機會升了!
功利上腦,被魏公公帶走,侍衛才有些冷靜下來,想著假使那人隻是一個封瀾宮的男寵,而不是君子瑕,那麼他擅闖大殿,還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還有君子出現在那好像也不對勁……
七想八想下來,冷汗直接腦門滴了顆,雙眼焦距定格的時候就看到魏公公逼視的看著他,平常尖細的嗓音在此刻變得有些讓人起寒顫,“立刻帶我去。”
“諾!”
魏晏督促著那侍衛在前麵跑,他在後麵賣力的跟,一點都不敢遲疑。分神抬頭看了眼天色,沉了沉心思。
侍衛跑過去的時候,還守著的三名侍女連忙抱怨的說:“你可回來了,這人臉都紫了,再這麼呆下去,我們可保不定你回來的時候他還活不活!”
侍衛朝後看了眼,發現魏晏還沒跟上,“你們快走,這人我會搞定。”
三人聽侍衛帶著摒棄的話語,火不從一處來,可是身份卻比不得侍衛,“稀罕!”膽大的侍女帶著挑釁的話音說道,帶著其餘兩名侍女跺腳甩臉就走。
“人在哪!”魏晏喘著氣跑到侍衛麵前,瞧侍衛指向花圃內,他看了過去,顯眼的薄被讓魏晏心一沉,直接穿過花圃,掀開被子的一角,看著那亂發下遮掩的臉,還有地上撒落的花瓣,“你先走吧,這裏我會處理。”
“魏公公,那這人可是……?”
“你想活命就縫起那嘴巴,惹了禍子別怪我沒提醒你。能走的時候就趕緊走。”
那這是白忙活了?侍衛原地糾結了很久,想了下事情的輕重,隻能重重的歎出鼻息,轉身走人。
魏晏忙抱起那氣息低落的人,看了看周邊的環境,不禁想要抽一口氣。他又高估了君子瑕了,用那捱不得餓的身子走,能走多遠,卻萬萬沒想到隻是窗外隱秘拐角處。
如果不是那侍衛,等他的人發現的時候,真不確定手裏的這人會不會已經僵硬了。
不敢遲疑抱著瑕走,沿路避過一些侍衛,等安全的到陛下的寢宮,看小勻子帶著疑問的走過來,看著魏晏懷裏的一坨,問道:“公公,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