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裏偷閑,一個隱蔽在世人目光下的庭院中,一名男子手執花灑很是悠閑的澆灌著花草,從後麵看去頗有風流之意。風吹過,花枝晃動了幾下,此時就能在他臉上看到滿意的神色。
“若是你們能長得更加茂盛就好了,這樣才能將她送回到我身邊。”男人看著紫色的花叢自言自語道。
一人匆匆的跑到男人跟前,二話不說直接跪下,神色繃緊,似乎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男人繼續給花澆水,無起無落的說:“這麼慌張做什麼?”老神在在的樣子就是因為料定了自己在這個地方,誰都找不到。
“主子,剛剛屬下在外麵聽到一個消息。”
聽下屬這麼說來,看來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事,男人微挑眉,“哦?”
呼出一口氣,那人略帶沉重的說:“主子,皇帝要納妃子了。”
拿著花灑的手終於放了下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下屬的話隱隱透出一個會讓自己震驚的答案,語氣也有了嚴肅的口吻,“誰?”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街上的人說那新的妃嬪單名琉,屬下怕是……”
即使話音及時止住,但是想表達的意思一個沒落。他隻看見自己的主子蹲□,看著那隨風飄擺的紫色花朵,眸色溫柔得很,下一刻卻又變得刺骨,花骨朵被折斷於地。
“淩淵晟,她果然在你手裏……”臉上的溫柔還未散去,可是唇角卻已換上殘酷,“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側頭對還對在地上的屬下說:“命人傳遞消息到宮中,就說我淩瑢珩會在陛下封妃大典上親自到場祝賀,隻望陛下不會介意我曾經先皇屬意的太子殿下。”
“主子,我們還沒有部署好,這樣好嗎?”屬下猶豫的問道。現在時機還未成熟,貿然暴露自己……
“不必多說,就按我說的做。”除了他,沒有人可以碰曦琉一下!
蹲□,對著那繼續搖擺的紫色花朵,淩瑢珩目光化水,“琉兒,等我。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接你回來,你可要好好的等我,背叛我們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覺得呢?”
很快,一封信就出現在淩淵晟的禦台上。
看到那輕易就神不知鬼不覺到自己禦台上的信,淩淵晟覺得自己的皇權受到考驗,眸子危險的眯了下,後就聽見魏晏低聲說:“陛下,奴才會解決皇宮所有細作。”
拿起那封薄薄的信,“不必,朕還不至於怕了他。”說完便撕開信封的一角,很快就看完了信的內容,自得的說:“魚兒上鉤了。”
這個消息讓淩淵晟很是滿意,眼裏盡是考量該如何對待淩瑢珩。就是因為那人,他才會賜死那人,若不是淩瑢珩,那人絕對不會失去下落!
瞅了眼外麵的天色,魏晏道:“陛下,可要去見錦瀾宮?”
太後的日子不多,不管是出於孝心還是做做樣子,陛下都會每天去一次錦瀾宮。
“恩。”
到錦瀾宮的時候,沒有意外的看到自己新封的語妃也在錦瀾宮,薑藝語行禮,“起。”之後就連個目光都沒有放在她身上。
薑藝語看到自己被忽略得徹底,即使心裏憤憤難平,臉上也依舊帶著柔意,永遠都沒有脾氣不就是那男寵的手段嗎?這些怎麼說都是女子用得好,薑藝語想,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代替那個男寵,成為陛下最寵愛的妃子。
薑藝語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直當她是一個玩具,一個暫時可以娛樂自己的玩具。
淩淵晟坐在太後床邊,一句話都沒說,薑藝語適時走到跟前,柔聲說:“陛下,太後這一整天都是這個狀態,估計醒來還需要一小段時間。陛下國事繁忙,還是讓臣妾來照料吧。”說著便傾身上前,身體故意往淩淵晟身邊湊去,假意給太後擦拭臉頰。
淩淵晟沒有受影響,直接起身,對於薑藝語自動請纓沒有拒絕,“那就辛苦語妃了。本來這事是要雪妃做的,但如今她身懷六甲,待她誕下龍子,語妃就可以輕鬆下來了。”
擦拭的動作竇地一停,眼底盡是驚詫。對於陛下的話不知道作何反應,最後她還是對淩淵晟巧聲一笑,“那是應該的,姐姐比臣妾先伺候陛下,自然應當姐姐主事。臣妾誌不在此,比起這個,臣妾更希望陪伴在陛□邊。”說著身體就緩緩往一邊靠去,可是卻落了空,失意的看著那已經走到門口的人,頭都不回的說:“好好照看太後。”
即使心中再不甘,也隻能委身行禮,道:“諾。”眉宇間彌漫著散不去的失落。要是其他人看到定是會心生憐惜,可惜那冷情的陛下卻連頭都不回一眼,連帶陛□邊的太監也總是不待見她。別以為她沒有注意到,那個叫魏晏的老太監總是當她不存在,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就好似知道她如何不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