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濁沿著瑕的唇角滑落,順著脖頸到鎖骨,另有一種糜色之感,淩淵晟眸色深了深,卻還明白自己不能在繼續了,拿起瑕的一件外衣擦拭掉瑕身上的汙濁,“可有受傷?”
瑕說不出話來,仿佛喉間仍有那粗大進出,難受的要命,在陛下給他隨意的穿上兩件後,殿外傳來嬰孩的哭聲,提醒著瑕,自己要做什麼。
“陛下,長皇子……”
“做朕的邙君,到時朕就將他還給雪嬪,嗯?”剛剛發泄,淩淵晟顯得很是饜足,輕舔瑕的唇角,“嗯?”
瑕眨巴了幾下眼睛,“真……真的嗎?”
“嗯。”
瑕最終都沒有得到個準確的答話,淩淵晟卻覺得自己已經有了想要的答案,心曠神怡的送瑕回瀚宇宮後,他便馬上命人開始草擬聖旨,與封賜妃子不一樣,君位與皇後冊封前夕都必須昭告天下。
這個人——再也沒有人可以搶走。
淩祁,即使你是朕最愛的弟弟,朕也不容許你搶走他。
淩淵晟準備冊封瑕君位的消息沒有瞞過丞相芮誠。
丞相府向來安靜,隻因芮誠不喜歡讓朝中的人道自己府上,擾了學習的孫子。隻見芮誠雖已老邁卻眼無混濁,逗弄著籠中的鸚鵡,久久不語,管家站立在一邊等著吩咐。
丞相讓他侍候在身邊,那麼就必定是有事,他隻需要耐心等候便可。很快管家就收到了丞相的話。
“馬上去各位大人的府上,讓他們速速到國都密樓,有事相商。”
“諾。”
作為大臣們秘密議事的地方,芮誠向來喜歡反其道而行,所以他沒有挑選靜無人煙的地方,而是將密樓建在坐落於國都的中心,一直以來以繁華為主的地段。
開始的時候沒有多少人同意,但是丞相的話駕臨在他們的意願之上,也就不甘不願的接受了。
慢慢的他們發現了好處。
不知什麼時候起,很多人都以為這個地方隻是大臣們喜歡尋歡作樂的地方,不會想太多,更是想不到結黨營私的根據地出現在這裏。
雖然已經很晚了,大臣們此時要不就是睡在家中正妻、小妾那,要不就是睡在豢養的男寵那,但一聽見丞相芮誠急召見,就紛紛爬起身,快速的換好一身得體的衣裳,麵色微沉重的前往密樓。
短短半個時辰,密樓就聚集了大約三十個人左右,隻要你細細的看下就能知道,在場穿著便服的人均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他們齊齊彎身,“丞相大人。”
“不用多禮,老夫老了,不能久站,各位不要介意。”說完芮誠就坐在主位上,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俯覽著那些彎身的人,“今日召集各位來是有事相商。”
“丞相大可直說。”
芮誠開誠布公的說:“不知大人們可能接受一介乞丐出身的男寵,成為與母儀天下的皇後平起平坐的君呢?”
君,不是君子,男寵最高位階,幾百年來沒有一個男寵登上過那位置,眾人紛紛咋舌,互看的眼裏滿是不相信。那個乞丐出身的男寵能回到皇宮已經算是奇事,若是當上了堂堂的‘君’,陛下就太過分了些,難道是要與天下人作對?
“丞相……陛下不至於吧?”
以前他們以為那男寵長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後來看到那人樣子都是失望,再後來他們以為那男寵床上定是很有技巧,才會將陛下迷得神魂顛倒,可是得到的消息又並非如此。
難不成陛下還真的喜歡上那個貌不驚人,技不壓人的男寵?不會吧?
在淩國,君和君子的最大區別就是君子可以打入冷宮,然後就老死於宮中,而君封位時必須膝下有子。這‘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必須過繼的,有了皇子傍身,打入冷宮都能有個依傍,他日新帝登基可以跟隨自己的‘子’出宮,頤養天年。
而此時皇宮隻有一個長皇子,陛下應該不會將長皇子過繼到那乞丐那吧?即便那長皇子的母妃已經失勢。
“陛下已經草擬詔書,本官沒有估計錯誤的話,不出兩日這詔書便會頒布,當然先出來的必定是過繼皇子詔書。”最後一句說完的時候,芮誠的眼神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他芮誠守著淩國皇族這麼多年,斷不會讓一介乞子登上那尊貴的位置!
隔日過繼詔書果然頒布,引起軒然大波,宮外的人沒幾個會聯想到封‘君’一事,可這事卻讓那些抱有懷疑的人徹底相信了丞相的話。
陛下昏庸啊!
從接到手裏的這道旨意,瑕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小喜子高興的抱著長皇子,很有好奇的逗弄著,“君子,君子,長皇子好可愛,您說長皇子是雪嬪生的,想來過個幾年會長得很出眾吧?”小喜子掩不住喜意的說道,粗神經的他沒有注意瑕的茫然和小引子的不鬱。
“君子,陛下是準備如何?”小引子問。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卻無法確定。陛下不會冒然的作此決斷,就算他看出陛下對君子是有些情愫的,但他覺得應該還不至於到達那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