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椅背磕著長長的腰肢,他粗暴的吻落在我的臉上、脖頸上,一路向下。
月白的長衫緩緩滑落,胸前的肌膚一陣滾燙的炙熱。
我大腦裏還是一團漿糊,心猿意馬地想著嵐雨、東辛會不會在門外偷看,不由得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裳。
想要的時候得不到,反而此刻成為了他發泄的玩物,這麼想來,我的心情就不太明朗。與上次在瑤池中的紓解不同,他的吻粗魯而沉悶,似在啃咬噬食。
粗重的呼吸聲猶在耳畔,我的腦海中忽然湧現起今晨嵐雨出現在我麵前的那般狼藉模樣。聲音是出乎意料的沙啞,我輕聲問他:“昨夜,你也是這樣吻嵐雨的嗎?”
他猛然抬起頭看我,眼中有驚訝,也有痛楚。不適時宜的冷笑掛在他的唇角,憤怒者有之,失望者有之。
“嘭!”的一聲,他一把掀了側邊的書桌,筆順勢飛了出去,墨汁也潑灑在地上。
“刺啦”一聲,胸前的衣襟已被撕碎。我隻覺得胸前一涼,憑白倒吸了一口涼氣,怯生生地望著他。
從我認識他起,他從未這般的生氣過。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眼中滿是痛苦的神色:“小月,你就這麼的不信任我,亟不可待地想跟我撇清關係嗎?”
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是隻要他想要,是個女人都可以嗎?
我冷漠的心漸漸寒涼,沉默地垂下眼瞼,表示默認。我著實是不敢奢望這一段感情,當初他驕傲地說要讓自己心愛的人傾盡天下,讓整個大頜大陸知曉她的名字。我便知他的個性張狂,愛之深切。
而我不從來不奢求聞達天下,曆經了幾百年的沉澱,那種名分對我而言,都隻是虛名而已。
好不容易修來一朝為人,如今,我隻求自己平安度日,順利悟道。且不說這勞什子的太子妃,就算是玄燁的緋聞女友,也著實是個大坑。
九天之上的上神玄燁,我想到都後怕。
現在說結束,斷了我們之間的這不三不四的情愫,完全還來得及。
“昨晚,我不知道她躺在了我的床上……”他語無倫次地向我解釋,咬著唇的樣子,像個孩子。“嵐雨的叔叔嵐山老道,是得道的高人,在凶神之界很有威望。自從南疆回來,我,我總是做噩夢,嵐雨便為我催眠,讓我安睡。為保證安全,每夜都有影衛值守在房間內。昨夜,隻是一時衝動,我不知為何看到你躺在我身邊。”
哦,是這樣。睡暈了,把別的女人當成了我……
“約莫昨夜睡得太沉,朦朦朧朧中,我以為她是你。我並沒有……”
不解釋倒好,這一解釋,我的心中反而像是紮了一根木刺,微微有些疼。我勉強攬住了衣襟,遮住胸前泛著紅痕的肌膚,無奈地笑了笑:“你就這麼的信任她器重她?”
他伸出的手懸在我的臉頰前,始終沒有落下。“小月,嵐雨她是大將之才,我隻是愛才,從沒想過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