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宋益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連以往用元力發送精神暗示,也因身體狀況而無法實行。
元力翻滾身體凝結成冰本來就夠疼痛,這種明知大機遇擺在麵前,卻因如此蛋疼的原因而無法把握的感覺,簡直比趴在女神身上得知自己性-無能還要不爽。
“怎麼辦?”
宋益然知道他不能放棄,重生後的這段日子,他不僅有溫柔地母親,愛他的家人,還有情投意合的鍾嶽,他有前麵無數歲月中奢望的一切。這些東西一旦擁有就不想失去,這種滋味一旦品嚐過就食髓知味而無法自拔,如今他比任何時候都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而隻要渡過這道關口,那就會成為比前世還要強大的存在。到時他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即便外麵已是洪水滔天,他也有足夠的理由保關切之人一世平安。
活下去!
即便心中渴求如此強烈,但天道自有定數,前麵已為其躲過一劫,如今怎會讓所有好事都落到他一人身上。即便使勁渾身解數,他依舊想不出任何聯絡鍾嶽的辦法。
該怎麼辦?宋益然此刻簡直比性無能還要痛苦,元力翻湧身體表麵凝結成冰,而後逐步向內擴散,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冰渣,洶湧的元力向外擴散將他整個人爆破。
身體冰冷,一顆心確如架在火山口灼燒。
外麵鍾嶽乍見冰山的小媳婦,隻覺得驚豔無比。小然本就是高嶺之花,晶瑩剔透完美符合他個人氣質。
驚豔過後便是揪心,任誰都知道低溫對人身體不好。試探地摸下小然額頭,他被那冰涼的溫度嚇到了。
這已經不是低溫,而是天然大冷櫃。這種溫度,比老大秦凱說過的低溫冷凍保存富豪病患遺體的技術也不遑多讓。聽說解凍技術對人傷害極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種狀況對小然身體不會好。
想都沒想他扯下衣服,光溜溜地包住。他從小血氣方剛,身體溫度總能給小然取暖。單是想起人肉取暖器計劃,他就覺得熱血沸騰。
抱媳婦,光明正大的抱媳婦,嗷~
好久不剃而長出來的頭發隱隱有殺馬特趨向,配合他那癡呆表情,妥妥一枚老流氓。宋益然感覺到熱源,睜眼恰好感覺到他這幅模樣,不自覺地“呸”一聲。
而後他又忙著冷去了,鍾嶽*這點熱量,對他來說杯水車薪。
沒過多久鍾嶽也感覺到了,倒不是他有多心細如發,而是即便抱著小然身體也越來越冷。他的體溫沒有效果!小然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該怎麼辦?
抱著懷中媳婦身-體,他急得直打轉。轉了不知道多少圈,頭發迎風豎起開始冒火。頭皮上焦味傳來,他靈機一動。
這火……會不會太熱?
要是他自己,鍾嶽絕對毫不猶豫直接放火烤。但事關媳婦他絕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揀點幹樹枝燃起來無效後,他循序將近地將麒麟火變大,終於發現有效果,但效果不明顯後,他終於試探性地將所能控製最細微的一簇麒麟火注入經脈。
一簇、兩簇
注入經脈的麒麟火越來越多,冰層逐漸褪去,露出下麵玉質肌膚。鍾嶽不敢懈怠,調動體內那少得可憐的麒麟火,持續不斷的輸送。
可小然的身體就如無底洞,他輸入多少他能消耗多少。見他逐漸恢複血色,即便已經到了極限他依然硬撐。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筋疲力竭的滋味,正當他徹底撐不住,傳承發出警告再下去就要破壞身體根基,而他打算強行關閉傳承警告時,一股寒冷的氣息順著經脈傳來。
“二貨,這會威脅到你。”
鍾嶽有一絲遲疑,自來水火不相容,這股寒冰將小然害成這般,難道現在要來禍害他?可他更聽良耀說過中醫祛寒,是要將寒毒排出體外。寒氣進到他體內,小然不就能少痛苦點?
那就來吧!
再次忽略傳承警告,他放開經脈限製,任由寒氣侵入。水火相遇肆虐經脈,饒是恢複能力強如他也感覺到痛徹心扉的痛苦。
可他隻感覺心疼,他尚且感覺如此疼痛,小然剛那麼長時間得忍受多少折磨。他病痛了十八年,好不容易過兩天健康舒心日子,如今卻又遭受這樣的痛苦。
好巧不巧,安撫好姐姐的宋歌回到電話邊,問道這邊的情況。鍾嶽正心疼媳婦遭遇,聽到罪魁禍首聲音,顧不得疼痛,也顧不得他舅舅身份,劈頭蓋臉對他就是一頓罵。
宋歌摸摸鼻子,他招誰惹誰了?結合以往經驗以及剛才的氣急敗壞,他很確定這人對外甥有意思。他不認為男人另一半必須找女人,隻要有愛情,一切都不是問題。況且外麵都亂成那樣,下一代傳承也不再那般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