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看了一眼劉磊,目露寒光,劉磊身體一僵,頓時感覺一種恐懼從心頭湧起。
剩下的三個人聽到老大發話,毫不猶豫地逼近王文,抬腳踹的抬腳,扇耳光的扇耳光,剩下的一個手裏還拎著一根木棒,抬手就向王文捅去。
每個人都做出一副很帥的打人模樣,卻不知這種姿勢在平常人眼裏看起來酷酷的,帥帥的,但哪怕是在一名學了一兩年的普通武者眼裏也是破綻百出。
王文向前一跨,右腿膝蓋一弓,踹向王文的那人腳還沒抬起來就感到一陣鑽心的疼從腳趾傳來,耳朵裏好像聽見了幾聲脆響,抱著腳摔到了地上,疼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而與此同時,王文右手抓住想扇自己耳光那人的右手,左手向外一撥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將捅向自己的棍子撥飛了出去,同時右手驟一發力,向下一拉,將中間這個人的臉和自己的右腿膝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如膠似漆的膝蓋與頭還未纏綿入戲,就因外力不得不分開,頭為了表達自己對王文膝蓋的愛意不惜折斷鼻梁噴灑鮮血,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膝蓋無情的拋棄了頭顱,隻留他一人承受分離的苦痛。
被王文撥走木棒的小夥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王文嚇得渾身顫抖,轉過頭看看劉磊,再轉回來看看王文,明明是初春卻被嚇得冷汗直流。
看此人一副膿包樣,王文果斷的賞了他一記高抬腿,送他跟自己的兄弟們團圓,四人在地上捂臉的捂臉,捂下巴的捂下巴,抱腳的抱腳,咳嗽的咳嗽,場麵比起之前絲毫沒有殺傷力啊。
也幸虧這幾人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隻是看了幾部港台片,學人家當古惑仔還學得不成功,最狠的也隻是拿根木棒,否則隻怕又是四條鮮活的人命啊。
王文看著劉磊說:“怎麼樣,下麵是不是該老大上場了。”
卻發現劉磊很是淡定的點了根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眼光掃視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四人,鎮定地說道:“小場麵,想我劉磊比這更大的械鬥場麵都見過,怎麼可能嚇到我。”
王文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劉磊,個子高高的,一米七幾不到一米八,身體消瘦,腳步輕浮,就是普通人一個,卻還如此鎮定,看來是見過大場麵的,比地上這四個草包強多了,也怪不得他是老大呢。
又吸了一口煙,將煙頭踩滅,劉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知道我是怎麼混成高中部的老大的嗎?哼,我諒你也猜不出來。”不等王文發問,劉磊就自問自答的說了出來。
“沒什麼秘訣,”說著劉磊身體前傾,咚的一下跪了下來,臉上原本鎮靜的神色立馬換成了一副掐媚的賤笑“大哥,我就是識時務而已,嘿嘿。”
說著跪著向前挪了兩下想要抱王文的大腿,王月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給打擊到了,本來聽著劉磊的言語,還以為他要搬背景,撂狠話,結果他來了這麼一手。
王文更是心底億萬頭神獸飛馳而過,麵對劉磊毫無節操,極度無恥地求饒竟敢到無言以對,這他媽反差也太大了吧,前一刻還一副貞潔烈女抵死不從的極度抗拒,後一秒立馬自薦枕席求上求鞭撻,心髒不好的人這一招就得心髒病發死翹翹啊。
“都是這幾個王八蛋,想我本是深山小村一良民,靠自學成才考入大城市,結果誤交損友,在他們的逼迫下走上了這條歧路啊。”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悔恨的誠懇態度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還把鼻涕眼淚朝王文的褲子上抹了兩把,正承受著前後落差的王文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被劉磊抹了個正著。
王文默默地流著淚,山外麵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劉磊抬起頭嚴肅的望著王文,“幸好,今次遇見了王文大哥,是你將我拯救出了苦海啊,讓我認清了他們的醜惡麵目,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哥對我的期望,從今以後好好做人,天天向上,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說完劉磊站了起來,一臉鄙夷的瞟了瞟地上的四人,然後帶著堅毅的神色看了看王文,那表情好像在說:放心吧,我一定會重新做人的。
隨後挪著小碎步,慢慢往和王文相反的方向離去,一臉決然的就像心向光明的鬥士一般,王月看了看王文,好像在問就這麼放他走了?
王文回望王月,表情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