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王文來到姥姥的小佛堂陪著奶奶說了一會兒話,佛堂的裝飾很是精致,屋子裏掛著明黃色的綢緞,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觀音像,觀音像背靠牆壁,坐北朝南,王文進來時姥姥正坐在觀音像前的坐墊上,手中拿著一串紫檀木做的佛珠慢慢的撚動著。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媽媽的叫聲,王文想扶著姥姥下樓,不了姥姥笑著拍了拍王文的手,“姥姥還沒到走不動的時候,等姥姥真的不能走了阿文在扶著姥姥走吧。”
看著姥姥臉上的皺紋,聽著姥姥慈祥的語氣,王文心地感歎姥姥已經老了,隻是不想在自己的子孫麵前承認這個事實。
“好,等姥姥以後真的走不動了,阿文就背著姥姥走。”
“姥姥的外孫真孝順。”摸了摸王文的頭,祖孫二人一前一後下了樓,由於姥姥走的略微有些慢,等到二人下樓的時候飯菜已經在桌上擺好了。
看著外婆坐好後,王文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王文掃視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菜色很豐盛,量也很多王母知道王文飯量不小,王月在洗手間洗了個手,等到一家人都坐好後就開飯了。
王月一改平日裏嘰嘰喳喳的風格,安安靜靜的吃著飯,王母和外婆為此盯著王月看了好久,等到一絲紅暈爬上臉龐的時候王月率先沉不住氣了,看了看滿臉詫異的外婆和媽媽嘟著嘴嬌聲問到:“幹嘛呀,我臉上又沒長花盯著我看什麼?”
外婆放下碗笑嗬嗬的說:“阿月今天跟平時可不同啊,怎麼突然轉性子了,食不言寢不語的。”
聽到外婆調笑的問話,王月臉上的紅暈更加泛開,小聲嘟嚷著:“人家都是大姑娘了,長大了好不好。”
“好好,”王母給王月夾了一筷子菜,“我們阿月長大了,是大姑娘了。”
吃完放王月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房間,聽到樓上傳來的明顯比平時大一倍的關門聲,王文笑著搖了搖頭。
換上鞋,王文和媽媽說了一聲,開門走了出去,月上樹梢,清冷的月光和瑩瑩的燈光交相輝映,除了遠處的幾家別墅還燈火通明,人煙稀少的郊外小路上並沒有行人。
緩緩的提起罡氣,王文的速度越來越快,確定了方位王文向遠山奔去,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隻能看見一道黑影閃過,極速奔行帶起的氣流卷起地上的落葉,而後緩緩路下。
王文站在山腳下,看著兒時平淨現在卻已經長滿了雜草的小路不經感到物是人非,順著小路來到山腰,三間土石結構的房子還在隻是略顯破敗,低矮的籬笆圈東倒西歪,顯然也已經圈不住雞鴨了,門口的土狗也已經不見蹤影,屋門還是開著的,隻是現在就算關上也防不住賊人了。
走進屋內,一股發黴的氣味迎麵撲來,曾經幹淨整潔家具都已鋪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已經走了嗎?”
在自己前世的記憶中並沒有母親大伯這個人物的記憶,有的隻是這座矮山,卻也模糊不清,現在細細一想其中蹊蹺很多,自己既然記得這坐山,那對於山上住著的人肯定也是見過的,前世體弱的自己必定也是經過“大伯”的治療的,而今自己並無印象。
走出屋外,王文翻身爬上屋頂,坐了下來,撿了根草杆叼在嘴裏,自己並不適應學校的生活,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王文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與山林為伴,與師父相依,為了自己能夠健康的活下去練拳,練拳,還是練拳。
想起表哥急切地邀請自己進入軍中,王文一開始是猶豫的,軍旅生涯太過枯燥乏味,且軍中有軍中的紀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軍隊是國之利器,紀律之嚴更甚地方,而武者大都桀驁不馴,想自己這種武者中的巔峰人物更是有著自己的驕傲,前世今生王文信服的隻有自己的拳頭。
試問如果進入軍中,被一群比自己弱了不知多少人物呼來喝去,以自己的性格怎麼可能順從,可王文知道自己必須去,那夢魘般的時空裂縫連接的恐怕是一個世界,那驚豔的一矛展現給王文的不隻是金丹之後更加強大的武道境界,還顯示出了那個世界的強大之處,即便達到那種境界的異世之人可能並不多,但王文相信他們的平民卻絕對強於地球上的人,這點從對方派出武者做先鋒而不是軍隊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