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林馨悅身體向後幾步,鄭大勇剛才身體不自覺的往前靠了靠,這才意識到離的太近了,心裏怪自己抵禦能力太差,趕緊收起輕佻的態度,
“沒啥,沒啥,就是太高興了吧。”
“你現在餓不餓?”林馨悅也沒再理會他。問了一句就打算回去了。
“本來不餓,你一說,我就想吃東西了。”鄭大勇摸了一下肚子,“你聽!還真的一直叫著哩!”
“你...懶得理你。”林馨悅走向廚房,鄭大勇停了一下,然後嘿嘿笑著跟了上去。
山間的路,在陽光下帶著金色的光彩,茂密的樹林,連綿成片,午後毒辣的陽光把那些鳥兒曬的不幹露頭,隻是偶爾能叫一聲,樹林裏不時的傳來簌簌的枝杈搖晃的聲音,還有小動物在跑動的聲音。
布滿石頭的山路,驢車走起來也是搖搖晃晃的。車上的鄭大勇和妮子小心的保護著箱子裏的罐頭,頭上戴著草帽。
強子在前麵趕著車,斜躺著,搖晃著腦袋在那哼著小調。
“咱們三個好像還是第一次一起進縣城啊,大勇。你說這山路走了多少回了,咋個今個兒心情就這麼好呢。”強子回過頭,看著妮子兩個人小心的樣子,“不用那麼看著,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沒事,保準掉不下來。”
“相信你?那就有鬼了,我記得你以前喝多了從縣城拉著一車柴火回來,回家的時候後麵哩哩啦啦的撒了一地,到了家都沒多少了,你在前麵走,後麵就有人出來撿,等第二天我上你家去取,發現你連自己過冬的都不夠。這事可沒冤枉你吧。”鄭大勇扭頭看了一眼強子,把他的老底接出來。
“你這個咋當著妮子妹子啥都說呢?那都是啥時候的事了?咱那個時候不是年輕力壯的嘛,多喝點酒也正常啊。快別提那年的冬天了,冷的嘎嘎的,差點把我凍死!”強子縮了一下脖子,看來當年的經曆真的很可怕。
“哈哈強子哥你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呢?還不是得怪你,你要不喝醉能遭那麼大的罪麼?後來你沒再去弄柴火啊。”妮子笑的花枝招展的。
“我哪還有錢了,那還是借錢買的呢。”強子搖頭晃腦的感慨道。
“你是沒錢了,我錢給了你,結果柴火沒收到,回家被我爹打了一頓。後來家裏買了柴,還得隔三差五的接濟你小子。”鄭大勇想起了當時的事,也露出了笑容,那是一段挺開心的日子。
“你們那個時候是多大啊?”妮子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十六七歲那樣,不記得了。”鄭大勇想了半天,還是沒確定。
“我記得十六。”強子給出了一個回答。
“那我怎麼記得是十七呢?”鄭大勇疑惑的說了一句,然後好像想起了啥,猛的睜大了眼睛,“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年還有一年事兒,村裏的孔三愣子媳婦洗澡,然後~~~~”
“滾你丫的不許說出來!”強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鄭大勇,“非得在妮子麵前讓我下不來台啊?”
“大勇哥啥事啊,告訴我唄。”妮子拉著鄭大勇的胳膊,搖晃著想知道。
“哈哈不說啦,強子等會該急眼了。那年真的是十七歲那年。”鄭大勇瞅著強子,意思就是;還敢和哥較真不?
“你說幾歲就幾歲!七十歲,八十歲都行。別亂說!”強子有些心虛,論幹過的壞事,糗事,荒唐事,私密的事,隱秘的事,兩個鄭大勇加一起都沒他多,真要一件一件往出抖落,自己能拚過鄭大勇麼?
“哈哈哈!”妮子銀鈴般的笑聲在山間回蕩著,清脆,悅耳。
“對了大勇那一年你們為什麼連柴火都沒有啊,咱們村子不是挺多順林子嘛。”妮子想起了這個問題,疑惑的問道。
“要說這事兒,還是因為當年林子裏找了一把大火,鄉裏頭覺得村民們再砍樹的話,山林第二年緩不過來。就下了文件不讓砍樹當柴火。最後每家每戶給了點錢去縣城買。所以才會有趣縣城買柴火的事情發生。”鄭大勇回憶著,說的很仔細。
“哦。”妮子點了點頭。
幾個人來到了縣城,找到了鄭大勇聯係好的買家。
“哎呦~~~大勇你可算來了,我帶著夥計們等了好長時間了都。”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領著幾個長工,正在一個鋪子門口站著,身後的鋪子裏頭空出來很大的一片,看來是準備進新貨了。
“恩,秦老板久等了,我們也是趕著驢車太慢了,沒辦法啊。”鄭大勇客氣的和這個店老板握了握手。
“兄弟抽煙不?”秦老板拿出一根煙,遞給鄭大勇。
“這個我不會。”“我會!”鄭大勇擺手拒絕,結果身後的強子一把接了過來,管老板的夥計要了火點上抽起來。
“哈哈哈林老板的夥計真是快人快語啊,我喜歡。怎麼樣?今天的貨可以寫下來了?一共是一百瓶。”秦老板看了一眼強子,然後指了指鄭大勇後麵的罐頭箱子。
“行!麻煩你店裏的夥計了,幫著運一下,”鄭大勇笑了笑,抱了抱拳。
“你們幾個去車上搬罐頭!手腳麻利點!別磕了碰了的。聽人家的。”秦老板指揮著手下去搬運,“大勇?去跟我算一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