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榮軒笑道:“以現在的他,不可能讓你成婚,別說是生子了。”
陸林夕記的對方曾經說過可以讓自己有孩子,卻也沒說可以成婚,瞧對方那態度,陸林夕也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是不可能逃離對方了,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
“林夕。”
“嗯?”陸林夕抬起頭看向對方,侯榮軒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陸林夕頓了下,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侯榮軒指尖摩擦著這塊金牌說道:“我皇兄,先帝賜給的金牌,比現在皇上的聖旨還要好用,況且他還欠我一個賜婚的約定,如果你肯點頭,就跟我搭夥過日子吧。”
陸林夕以為是他在開玩笑,擺手道:“行啊,要是我真混不下去了,一定來找你。”
侯榮軒也不多話,意思表達了就行了,眯起眼道:“在我這裏吃飯吧,我命人去做你愛吃的,想吃什麼隨便說,酒窖裏的酒也隨便你喝。”
“真的?”陸林夕眼睛一亮,揚起了嘴角道,“著可是你說的,我不逼你的。”
“當然。”
侯榮軒的珍藏還是不少的,卻被陸林夕開了兩壇子不說,又要去了一壇子西果子酒,這滋味他可沒少惦記,突然想起那日在西果子樹下的那番言語,陸林夕安神暗淡了起來,說不在意的隻是嘴上占點便宜,心裏有多難受,他自己清楚得很。
沒有比他已經漸漸準備接納的人突然的一推,那帶著不信任的眼神,還有維護孩子的模樣,陸林夕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不隻是額頭的疼痛,心口更像是紮了好幾根針一樣。
他沒辦法質問對方,因為問不出口,以為總算開花要結果,自己都已經做好的打算準備,卻在這個時候碰上了狂風暴雨,含苞的花從枝頭落下,就開花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提結果了。
侯榮軒看他一杯接著一杯,輕聲問道:“接下去你想怎麼麵對他?”
“怎麼麵對?”陸林夕有些茫然了,說對方不是故意的話,他也難咽下這口氣,心口傳來的疼痛又不是作假的,但是就連嗬護都沒有,就這麼任其凋落,心裏也會覺得苦,陸林夕喝了口酒,垂下眼簾說道,“就這樣吧……”
知道答案的侯榮軒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後悔了,就找我吧。”
陸林夕聽後,笑了起來:“我倒還不至於混到那般難堪吧,放心啦,你的好意我接受了,來,好酒配好菜,不醉不歸。”
侯榮軒搖著頭喝掉了手裏的被子。
兩人喝得起興就開始論詩作詞,陸林夕拿著筷子敲擊著酒杯,擊打出愉悅的聲音,侯榮軒笑著拿出笛子,兩人竟然還真能合上拍子,這一刻,至少陸林夕是很快樂的,多日來緊鎖的眉頭也漸漸鬆開了。
曲畢,兩人相視而笑,而等候在外麵的白重牙微微皺起眉頭,朝裏頭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