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
中午醒來,陸林夕抱著被子,腦子還有些渾濁,不大明白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甚至說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渾身的酸痛無力又是那樣直白地提醒著他,自己不是在做夢。
“醒了?”侯榮軒走了進來,手裏端著的水盆擱到一邊,走過去,坐在床沿,陸林夕有些不知所措,傻傻地看著他,半會兒也反應不過來,隨後瞥見對方脖子上明顯的紅痕時候,臉頰頓時跟火燒了一般,最後撇過頭,輕咳了聲:“啊,嗯,就是有點……”
有點酸,陸林夕說不下去了,頭埋得更低了,盯著被子不肯撒手了,侯榮軒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起來吧,洗洗去吃點東西,不然會餓的。”
陸林夕的肚子的確餓得慌,於是隻能爬了起來,幸好衣衫還算整齊,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床,侯榮軒抬手要扶他,陸林夕腿軟,也沒拒絕,隻是覺得有些異樣,畢竟將他當做自己的朋友,結果變成了這樣,想想就覺得有些頭疼。
“後悔了?”侯榮軒瞧他臉色怪異,於是輕聲問道,陸林夕身子一僵,然後搖搖頭,既然事成定局,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陸林夕歎了口氣道:“也不是,我沒有後悔。”
聽到他這麼說,侯榮軒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之前跟他說話語氣還算輕鬆,其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問出後悔兩字的時候,身體是繃得多麼緊。
陸林夕抬眼敲過去,看到對方眼裏柔和的目光,扯扯唇道:“你別想那麼多了,我自願的,況且我們是夫妻了麼……”
“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侯榮軒笑著幫他套上衣衫。
這處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去采購,還得下山,走大概一天多的路程才能到山下的一處小鎮上買點東西,陸林夕沒什麼需求,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也買了不少存糧,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是無所事事,陸林夕可以睡覺,侯榮軒可以撫琴,門外兩個侍衛就沒事兒了。
柴火撿得至少能用上半年之久,缸裏的水也是滿的,兩人無奈,最後幹脆在院子裏對練打拳,吵得陸林夕不得不起床,朝院子裏吼道:“沒事兒不能去釣魚啊!”
說完,大門砰地一聲關上,兩人站在那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侯榮軒推開門,瞧了他們兩眼道:“去釣魚去,別在院子裏擾到林夕。”
“是。”兩人隻能走人,還真的去弄了魚竿到一邊釣魚去,為此,陸林夕覺得能睡一個好覺也沒什麼抱怨的了,況且這兩人技術是越來越好,幾乎天天有魚吃,陸林夕手藝都漸長,什麼魚丸子、魚肉餅、魚湯之類的,幾乎天天換著花樣來,四人吃起來也不覺得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