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也不是甲板上的飛揚少年。
而是墮天使,長著黑色的翅膀。
然而此刻的單寧更是萬分難受。
口處的
寒開始慢慢向四肢擴散,同時也沿著脊柱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似乎那冰封的嚴寒下,禁錮著一隻可怕的惡魔。
不要,出來,千萬!
盡管他百般壓抑,眼眸中的溫度還是在迅速下降,而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甜蜜。
他明白,必須速戰速決,不能讓威廉在這裏多呆一秒鍾。
“看你這麼聰明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鳩山不方麵露麵。”威廉點上一隻雪茄,試圖掩飾他突然的慌亂。並不是說他真的害怕單寧的威脅,隻是單寧的笑容讓他覺得背脊嗖嗖的涼,就好像身後站著一隻貪戀的邪物,隨時準備著將他大卸八塊吞入腹中。
“我知道,所以?”
鳩山是政治世家,所以作為新生代二號人物的鳩山潛如果出麵就代表了日本政界,那麼勢必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上升到國家政治的高度。這是所有人都不願見到的。
“所以,鳩山把這事情推給了我。”威廉嘴裏叼著雪茄,攤開手掌表示自己的無奈。“所以,你現在的救世主是我,而不是鳩山。”
單寧敲了敲桌子,似是不耐:“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可是我想。”
“我對你們之間的交易沒興趣,我隻想知道我該怎麼錄口供。”
“OK。”其實威廉也不想在這裏久留,天知道他有多麼討厭眼前這個家夥。如果單寧能夠“順利”入獄,他希望刑期是一萬年。
因為鳩山第一次向自己提出要求竟然是為了救他?!
不過,討厭歸討厭,為了鳩山,威廉也不介意稍稍違背一下自己的“心願”。
說到底,要證明單寧是無罪的,就必須拿出不在場證明。而要證明案發時單寧正在威廉的船上,他們二人就必須保持統一的口供,所以威廉才會不辭辛勞的跑這一趟。不過作為受益人的單寧似乎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看完,然後毀了它。”威廉遞上一張紙條。
單寧隻是掃了一眼,然後又推了回去。
“又怎麼了?”威廉已經不爽到了極點。見過擺架子的,但是沒見過這種連命都不要,還要擺臭架子的。
“夠了,我記住了。”
“你確定?”
“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麼?”
威廉訕訕的笑了笑:“我對你的死活沒興趣。”
這句,是大大的實話。
“三日後,法庭上見。”威廉交代完最後事項,站起身來,瀟灑的把椅子往後一拽就打算走人。
“等等。”單寧突然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謝謝。”單寧有意頓了頓,然後補充道:“替我轉達給鳩山。”
威廉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這麼大,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非常,非常的氣憤!要不是想到三日後與潛的那場浪漫晚餐,他現在就一槍斃了這蹬鼻子上臉的小毛孩。
威廉走得很快,所以他來不及聽見單寧痛苦的。
鐵質的小桌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薄薄凹槽,單寧靠著椅背半坐在地上,白皙的右手已是血
模糊……嘶,用疼痛來抑製它效果好像還不錯。
單寧很清楚他必須壓製住體內的那股寒氣,否則一旦失控,他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如果運氣不佳,不小心打傷了警察,就真的會被關進監獄或者
神病醫院了。
其實,對於自己體內這種令人恐懼的衝動,他早有發覺。特別是在他試圖回憶自己身份的時候尤為明顯。
為此,他也曾經做過全方位的體檢和腦部掃描。
但是結果顯示,“單寧”除了發育有些遲緩之外一切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
汗水濕透了襯衫,單寧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