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阮寧一句不要命的“想要”,臥室內霎時間安靜了下來,一向縱容他的林嶽桓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再說一遍,你想要什麼來著?”
阮寧飛快地瞅了一眼笑得溫柔可親的男人,弱弱的重複道:“我想要那個…要那個病毒源!”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能怎地。
隨著阮寧話音剛落,林嶽桓連基本的笑臉都維持不住了,他飛快地將小孩的被子掀開,伸手把人往自己腿上一扯,照著他的小屁股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悶悶的巴掌聲在房間內突兀響起。
“阮小寧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忘了剛剛受的罪了是嗎。”熊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剛剛囑咐過他不許在冒險,他倒好,轉臉就想再弄一塊那個該死的石頭,他不知道在積累達不到時貿然晉級是多危險的事嗎,簡直不要命,不教育不行了,再來幾下。
其實林嶽桓就算心裏再生氣,也沒舍得用太大力氣,不過這一點顯然被感到自尊心嚴重受損的阮寧給忽略了,巴掌第一下打到他屁股上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等第二下第三下不客氣的再次落在他屁股上的時候,阮寧終於受不住了,倒不是有多疼,不過他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被打屁股,簡直裏子麵子都沒了,完全不能忍!
“林嶽桓你住手,你住手!”氣的連桓哥都不叫了。
不過林嶽桓發現掌心底下彈彈軟軟的小屁股手感頗好,愣是罔顧小孩的掙紮,冠冕堂皇地又拍了幾下,“這是為了讓你長記性,趁早死了再要那種石頭的心!”
阮寧氣得要死,臀部傳來的鈍痛讓他覺得顏麵大失,使勁的拿拳頭捶林嶽桓的大腿,“你再敢打我,讓你再打我,分手!我要和你分手!”上午剛好上晚上就敢家暴他,絕對要分手!
還敢提分手?他做夢!林嶽桓使勁的又拍了一下趴在他腿上氣的麵紅耳赤的小家夥,“不許提分手,快說你再也不想要那種該死的病毒源了,說了哥就放了你,快說。”
林嶽桓對那種讓阮寧昏迷了整整三天,每一晚都讓他被痛苦折磨的病毒源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當時阮寧挺不過去了,他不敢想自己會怎樣。
“你,你,誰讓你打我的!”說個毛!丟了麵子的阮小寧表示這事絕對沒完!
“我昨晚剛警告過你不許在拿生命開玩笑,不聽話當然要挨教訓。”林嶽桓說著在阮寧挺翹的小屁股上又掐了一下,借著教訓的名義揩油。
阮寧被他說得有點心虛,不過轉念又一想,靈泉水變化後,林嶽桓不也受益了嗎,憑什麼教訓他!越想越理直氣壯,完全忘了自己根本沒告訴人家空間和靈泉水的事,阮寧堵著氣從男人的大腿上爬下來裹著被子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表示自己很憤怒,還沒等人家張口說什麼便轉身進了空間,分居!
林嶽桓見媳婦裹了被子一下消失在臥室裏,目瞪口呆地坐在床上,心裏的火氣一下子散了個幹淨,臥槽這是離家出走還是回娘家的節奏?
“小寧,小寧?真生氣了?你出來,你出來哥保證不再打你了。”
“哥錯了,快出來,不許藏在空間裏。”
“……”
“寶貝兒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快出來吧。”
可惜無論林嶽桓說什麼,臥室內都是空蕩蕩的寂靜一片,完全沒個回應。林嶽桓一個人獨守空床簡直欲哭無淚,有個空間係的媳婦真不幸,生氣了往空間一躲連個解釋賠禮的機會都不給是要鬧哪樣。(┬_┬)
這一夜林老大獨守空床,薄被冷枕十分淒涼,阮小寧卻裹著被子縮在空間裏呼呼大睡,睡得香甜至極。
清早,阮寧擁簇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抻抻懶腰,猶不滿足的打了個嗬欠。空間裏空氣清新溫度適宜,簡直太適合睡覺了,完全不像外麵那樣,總是充斥著淡淡的腐爛腥氣。
阮寧這一覺睡得異常滿足,連昨晚丟麵子的事也不那麼生氣了。其實他冷靜下來後一想也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特別有理,空間的事他並沒有告訴過林嶽桓,林嶽桓當然不知道他想要能量源是為了靈泉,甚至連靈泉這件事男人都完全不知道,所以理所當然認為他要那石頭是為了晉級之類的。
阮寧還清清楚楚記得晉級時那幾乎是拿刀子在剜肉般的痛苦,說什麼也不會再去冒險嚐試了,可林嶽桓不知道呀。阮寧想想自己前兩天晉級時把日日照顧他的男人折騰的夠嗆,就再也氣不起來了。他知道林嶽桓是為他好,也記得自己剛醒來時男人眼裏的欣喜和如釋重負,這麼一想,除了手段不合理點,林嶽桓昨晚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他解決問題手段相當不合理!家庭暴力要不得,必須得讓他改!
想通了的阮寧剛一出空間,就被人從背後大力擁住,林嶽桓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賠禮道歉,“小寧乖,不生氣了,哥錯了,哥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