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山伯爵是一個人們非常喜歡的人物,他非常的敢愛敢恨、豪爽氣派,也聰慧過人,由於飽經滄桑,他對任何事都格外的執著。基督山伯爵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完美的形象,但他並不是憑空捏造的,他蘊藏了部分作者的寫照。作者大仲馬是一個非常豪爽的人,他在基督山城堡連續幾年每日宴請賓客,高朋滿座;其中許多人,大仲馬連姓名都不知道,可見他的氣派,比起基督山伯爵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基督山城堡門廳的正位,堂而皇之地放著一尊大仲馬的半身像,還配上一條座右銘“我愛愛我的人。”由此可見,基督山伯爵的敢愛敢恨、豪爽氣派是遺傳了大仲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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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格拉爾的眼睛一直隨著愛德蒙和美塞苔絲,直到他們消失在聖·尼古拉堡的一個拐角處才回過頭來仔細地觀察弗爾南多,弗爾南多已經倒在椅子裏,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卡德魯斯正在一邊含糊地唱歌一邊喝酒。

“我親愛的先生,”騰格拉爾對弗爾南多說,”這樁婚事,並不能使人人快活。”

“它使人失望。”弗爾南多說。

“那麼,你也愛美塞苔絲嗎?”

“我崇拜她!”

“你愛上她很久了嗎?”

“從第一次見她,我就愛上她了。”

“既然這樣,那麼你為什麼不去想個補救的辦法。見鬼,我想不到你們迦太人會這樣窩囊。”

“你叫我怎麼辦”弗爾南多說。

“我怎麼知道?這是我的事嗎?又不是我愛上了美塞苔絲小姐是你。‘找吧,’福音書上說,‘你總會找到的。’”

“我已經找到了。”

“什麼?”

“我要殺了那個男的,那個女人曾經對我說,如果她的未婚夫遭到什麼不幸,她就會自殺的。”

“得了吧,人都會這麼說的,但決不會真的去做的。”

“你不了解美塞苔絲,她是說得出來,就做得到的。”

“傻瓜!”騰格拉爾自言自語地說,”隻要唐太斯當不上船長就行,她自殺不自殺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美塞苔絲死了,”弗爾南多語氣堅決地說,”那我也情願死。”

“這就是我所說的愛情!”卡德魯斯說,他的口齒比剛才更加含糊不清了,”這是愛情!,否則我就不知道愛情究竟是什麼了。”

“喂,”騰格拉爾說,”我看你倒是個老實人,活該我倒黴,我倒願意幫你的忙,可是”

“喂,”卡德魯斯說,”可是什麼?”

“親愛的人,”騰格拉爾回答說,”你現在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喝光這一瓶,你就會爛醉了,去喝吧,別來打擾我們的事情,因為這事得動一下腦筋才能冷靜地下判斷。”

“我喝酒!”卡德魯斯說,”好,那倒不錯!這種酒瓶還沒有香水瓶子大,我能喝上四瓶,邦費勒老爹,再拿點酒來!”卡德魯斯用他的酒杯敲著桌子嚷道。

“先生,你剛才說?”弗爾南多等這一段插話一說完就著急的問道。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卡德魯斯這個酒鬼把我的思路給打斷了。”

“愛喝就喝,那些怕酒的人就不敢喝,因為他們心裏懷著鬼胎,怕給酒勾出來。”卡德魯斯此時又哼起了當時一首極流行的歌曲的最後兩句來:

壞蛋個個都喝水,

洪水可以做證人。

“先生,你剛才說你很願意幫我的忙,就是”

“對了,就是我附帶說一句,我幫你的忙,隻要唐太斯娶不到你所愛的那個人就算了,我看,那件事是不難辦到的,隻是不必非把唐太斯置於死地。”

“隻有死才能拆開他們。”弗爾南多說。”看你講話的這個樣子,真象一個呆子,朋友,”卡德魯斯說,”這位是騰格拉爾,他是一個詭計多端的智多星,他馬上就能證明你錯了,證明給他看,騰格拉爾。我來代你回答吧。唐太斯不一定非死不可,假如他死了,也實在太可惜了,唐太斯是個好人。我喜歡唐太斯。唐太斯,祝你健康!”

弗爾南多不耐煩地站起來。”讓他去說吧。”騰格拉爾按住那青年說,”他雖喝醉了,但講的話倒也不失道理。分離和死亡會產生同樣的結果,假如愛德蒙和美塞苔絲之間隔著一道監獄的牆,那麼他們不得不分手,其結果與讓他躺的墳墓裏一樣的。”

“不錯,但關在牢裏的人是會出來的,”卡德魯斯說,他憑著尚存的一些理智仍在努力傾聽著談話,”而他一旦出來,象愛德蒙·唐太斯這樣的人,他報起仇來”

“那有什麼可怕?”弗爾南多輕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