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及時抓住了一旁的牆壁，才沒有被吹飛。可是清水清明卻被吹飛了出去。
滾出落地窗的時候，清水清明就已經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改變了他下墜的線路。
不明白為什麼司南那個時候會選擇抓住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司南到了現也不放手，更加不明白司南為什麼要救他，清水清明完完全全的不明白司南這個的全部！
從踏進唯雅開始，司南的身影就已經印到了清水清明的腦海中，因為司南當初調戲、輕薄筱禦，也因為司南這個的本身！
從第一眼開始，清水清明就討厭司南。因為司南的為所欲為，也應為司南的大膽，更是因為司南的性格。
“知不知道，這個很讓討厭？”清水清明身體懸空，整個吊了空中，但是臉上卻是出奇的愜意輕鬆。
司南滿頭是汗的看了清水清明一眼，苦笑道；“當然知道，不是清清楚楚的告訴了嗎？”
“那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嗎？”清水清明問。
“這倒是真的不知道。”司南挑了挑眉，又道，“難道是因為筱禦？”
“是，也不是。”
清水清明的模糊回答並沒有讓司南死心，反而是讓他更加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一開始，確實是因為筱禦的原因而討厭，但是後來，卻是真正的從心地不喜歡。”清水清明道，“不喜歡見到，不喜歡聽到說話，不喜歡隨時掛臉上的笑容，也不喜歡身邊的，更加討厭這個的存。”
司南沒有開口，隻是聽著。
“能夠明白嗎？那種恨，從心地逐漸冒出來，仰止不住也抹不去。”
“恨？”司南隱隱明白了些什麼，“確定那是很恨？聽著怎麼感覺像是被甩了，因愛生恨的？”
清水清明渾身一頓，突然笑出了聲。司南沒有開口打斷他的笑意，直到他笑夠了再次開口。
“這確實是讓討厭！無論是什麼時候。”清水清明道。
司南不置可否。
“一開始，那確實是恨，不可仰止的恨。可是到了後來才發現，那並隻是不單純的恨或者是討厭。後來發現，自己對，與其說是恨，還不如說是羨慕和嫉妒來的準確。”此時此刻，清水清明也不再隱瞞些什麼，而是和司南兩以朋友的口氣開始聊天。
“羨慕？倒是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羨慕的。”對自己，司南多少還是清楚的，他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是值得別羨慕嫉妒的。
“這就是最讓討厭的地方！”清水清明抬頭，責備的看了眼司南。
看見清水清明的笑容，司南一愣。若是說以前的清水清明就和他的名字一樣，所有的美都是因為那平靜的湖，那麼現，清水清明的美就是動蕩的波紋，生動了許多。
“永遠都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笑容也永遠都帶著真摯和真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表現出自己想要表現的。也永遠都是，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
“現不要開口，隻要好好的聽著就好。”清水清明開口，打斷了司南的話，“怕一開口，就也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出來。”
“嫉妒著的笑容，嫉妒著身邊的，嫉妒著的真實，嫉妒著的隨心，嫉妒著的一切！因為那些東西是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所以當他們出現的身上的時候，就忍不住去注意去意。”
“家，永遠都是那個輔助著哥哥從其他手中繼承家族的二少爺，唯雅，永遠都是那個就連說句話都要經過三思的完美榜樣。無論是哪兒，都絕對不允許出錯。不管是笑容還是說出口的話，又或者是動作行為，所有的一切都是！”
“那樣的日子久了，戴臉上的笑容就取不下來了，也沒有了把麵具拿下來的勇氣。”清水清明望向遠處，仿若回憶。
司南點頭，確實，有的時候最難拿下來的麵具就是時間。
時間久了，恐怕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楚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了。想要放棄掉那張麵具，卻又怕丟掉了麵具之後的自己不如帶著麵具時的自己。那種模糊不清的恐懼，久了，就會模糊掉自己。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說話聲，兩低頭看去，三樓的斜邊教室當中看到了筱禦和樓傾榕等。
“看來這次是真的死不成了。”清水清明苦笑。
“死不成就好好活著吧，畢竟死了也會有很多擔心的。”司南用下巴指了指樓下指指點點的群，道。
“嗬嗬……還有擔心嗎？”清水清明低喃，“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會感激的，說不定，隻會更加的恨！”
“恨？無所謂了，反正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又沒有損失什麼，難道不是嗎？”司南莞爾，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