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蛋!”劉逸晨催道。
二狗出去後,把大門關上了,但沒聽到鎖門的聲音。
劉逸晨喊,為什麼不鎖門?
二狗回道,鎖了門,我倆怎麼出去。
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劉逸晨無奈的笑了笑,“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我心情還是有些不能平靜,“沒鎖就沒鎖吧,聽到聲音,我們早點喊,別讓人進來就行。”
劉逸晨點頭。
此時蟲子又死掉一批了,還活著的蟲子動作也變得緩慢。
我和劉逸晨明顯都放鬆了些,隻要等著,就能活命了。
“小純,”劉逸晨問我,“你和那隻鬼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師父隻告訴我,你被一隻新鬼纏了,但我看那隻鬼的修為,可不像新鬼。你認識她多久了,認識她的時候,她是人還是鬼?”
其實我也想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夏祈,帶夏祈上駱駝山的時候,夏祈是人還是鬼。在幼兒園裏,我偷聽到的,那個陰柔的聲音說,夏祈是被家族處死的,也就是說她不是摔死的,那我當時見到的夏祈,就已經是鬼了?有身體的鬼……
我正胡思亂想著,大門外突然傳來人群吵鬧的聲音。
“明兒俺家娶媳婦,今天在村口擺一個棺材,這不是存心惡心俺家麼!”
“她二叔,大晨子是村裏的狀元,她說放在村口,肯定就有放在村口的道理。你明兒就繞個道走,從村西頭進村不就行了?”
“俺家娃是頭婚,憑什麼走西邊!必須從東邊把新媳婦迎進來!你別管,俺親自問問大晨子!”
這群人吵吵著,大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十幾個村民,走進院子。
我心一下子提起來,對著眾人喊,“別進來!”
這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隨著太陽西斜,院裏的陰影越來越大,已經覆蓋了半個院子。
劉逸晨也趕忙喊,“曹二叔,你別過來!棺材就擺一天,明兒中午,就抬走了。”
“那不行,俺家一早就要迎媳婦進村,不能誤了吉時!”曹二叔說著話,腳步也沒停下,繼續往前走,“大晨子,你告訴二叔,幹嘛非把桂婆婆的棺材擺村口?真不是在惡心俺們村?”
“桂婆婆是神婆,一輩子跟鬼怪打交道,活人身上也沾了死人的氣,放在村口是因為村口每天進出的人是最多的,陽氣重,能壓住桂婆婆身上的陰氣,讓桂婆婆能平安的走到陰間,這是在防止她屍變!”劉逸晨一口氣解釋完,又趕忙製止曹二叔,“二叔,我說完了,你站住!明兒你家就委屈一下,從村西頭迎新娘子進村。”
“大晨子,你一個大學生,還信這些封建迷信,要讓你爹知道,你爹得罵死你!”
“一直不讓俺們靠近,你倆這幹啥呢?”
有村民起哄,這群人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完全沒理我和劉逸晨讓她們停下的喊聲。
這時,圍著我們的屍控蟲似是嗅到了活人的氣息,快速的爬出的門檻,向著人群爬過去。
“快跑!”劉逸晨大喊一聲,同時打出一張黃符,阻礙了一下蟲子們爬行的速度。
村民們看到這麼多蟲子,都驚了一下,但卻沒有人跑。
曹二叔滿不在乎的笑道,“大晨子啊,你真是城裏待久了,蟲子有什麼可怕的,俺們莊稼地裏,啥蟲子沒見過……”
話沒說完,蟲子就爬上了曹二叔的身體,鑽進了曹二叔身體裏。曹二叔身體猛地顫一下,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村民隻有十幾個,可蟲子不是隻有十幾隻的。曹二叔愣住之後,立馬又有十幾隻屍控蟲爬上去,鑽進曹二叔身體裏。
其她村民看到蟲子鑽進人的身體,看到這幅詭異的景象,才嚇得驚叫著往外逃命。
可一切都太晚了,蟲子的速度比人快,很快十幾個村民就全愣在了原地。
我嚇得帶著哭腔問劉逸晨,該怎麼辦?
劉逸晨看了眼我們腳邊的蟲子,一部分蟲子爬出去控製村民了,另外還留下一小部分圍著我和劉逸晨,我倆根本沒辦法從黃符的保護圈裏出去。
這時,最先被屍控蟲鑽進身體裏的曹二叔動了,她身體的關節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非常僵硬的一步步的走向我和劉逸晨,同時從咽喉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隨著曹二叔發出的聲音,其餘十幾個村民也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