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的這麼晚,有什麼收獲嗎?”穆家大帳內,穆尚端坐在蒲團上,淡淡的對剛剛進入帳篷的黑影問道。對於身體已經有些衰老的穆尚來說,修煉是維持戰力的唯一方法。所以雖然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有什麼進步,但穆尚依然有空閑的時候,就打坐修煉。
“今日孫兒有些收獲。莫家讓明珠去找莫恩了。”黑影對穆尚微微躬身之後,很自然的坐在了穆尚對麵的蒲團上,平靜的說道。作為穆尚著力培養的後代,穆銅在穆尚麵前並不需要太過拘束。
“意料中的事情。”穆尚冷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莫恩什麼反應?被那個小丫頭迷暈了嗎?”
“差不多。不過那個小家夥好像對自己信心很足,並沒有收下明珠給他的保心丹。而且這小子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接近四級武士了。”穆銅淡淡的說道。雖然隻是比莫恩大兩歲,但說起莫恩明珠這些人,穆銅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好像可以完全俯視他們一樣。
“是嗎?看起來莫恩這小子還有些誌氣,潛質也不差,鹿千鳴的眼光還真是準啊!”穆尚淡淡的說道。對於穆銅的語氣,穆尚並沒有糾正什麼,仿佛穆銅完全有資格這樣說一樣。事實上,穆銅的實力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這一點。在穆家這一代四兄弟之中,穆銅是最為出色的一個。隻不過為了保護穆銅,穆尚封印了他的修為,讓穆銅表現的低調一些。私下裏,為了培養這個罕見的天才,穆尚親自指導穆銅修行。平日裏交流的時候,也不多做強製命令,更多讓穆銅主動思考,決定事情。
“再怎麼說,他也是部族內第一高手,怎麼可能看中一個資質差的廢物?”穆銅很平靜的說道。不過提起鹿千鳴的時候,穆銅還是露出了一絲忌憚。
“先不說這些,他那一招‘根源打擊’,還有夜裏練習的那一套拳法,你研究的怎麼樣了?”穆尚繼續問道。這些日子裏,穆銅一直觀察著莫恩的舉動,對於莫恩的行動了如指掌。每天夜裏莫恩練拳,穆銅都在不遠處觀察,隻不過因為穆銅修為高出莫恩不少,所以一直沒有被發現。
“根源打擊這一招通過他給莫冰的講訴,倒是有了些進展。但那一套拳法,我依然摸不著頭腦。可是看他修煉這拳法之後的表現,應該相當高級。而且按他這些日子修為的提升速度,恐怕鹿長老給他的並不是混元功,而應該是一套玄級功法。”穆銅很有條理的回答道。
“玄級功法嗎?看起來鹿千鳴真的是選定他了啊!這麼算來,鹿千鳴的時候也不會太多了。”穆尚歎息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二哥那裏需要囑咐一下嗎?真的傷了莫恩,恐怕鹿長老不會善罷甘休啊!”聽了穆尚的話,穆銅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說道。作為穆家著力培養的天才,穆銅甚至比穆金知道部族高層內幕還要多。對於鹿千鳴的強大,有更深刻的認識。一旦惹怒鹿千鳴,穆銅不認為穆家可以承受的起鹿千鳴的怒火。
“沒必要。穆銀雖然混了一點,但還知道分寸,不會真的重傷莫恩的。隻是一些輕傷,鹿千鳴不會在乎的。”穆尚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反而是他要是因為有所顧忌而故意放水,我們才會有麻煩。無論是莫懷還是齊雲霄,可都是不希望我們穆家和鹿千鳴走到一起的。一旦有這種跡象,他們馬上就會有反應的,你不想穆鐵的事情重新上演吧。”
“哼。莫家,齊雲霄。”穆銅氣哼哼的說道。穆家作為石牛部族的第二大家族,日子並不像表麵上那麼風光,不僅需要麵對莫家這個石牛部族統治者的打壓,而且需要防備其他幾個小家族的威脅。更重要的是,家族用重大利益籠絡的部族守護修士齊雲霄,也並不十分可靠。當初穆鐵投入鹿千鳴門下不久,就被人下了詭異的毒藥。雖然及時救治,但穆鐵的根基還是損傷了不少。否則的話,以穆家的家底,穆鐵怎麼也是五級,六級的修為了。而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不想讓穆家和鹿千鳴扯上關係的齊雲霄。
而這次針對莫恩的事情,齊雲霄和莫懷雙方表現的更為明顯。他們兩人都畏懼鹿千鳴,不肯出麵,反而唆使穆銀這個穆家子弟出手對付莫恩,試圖讓穆家成為試探鹿千鳴的探路石。而穆家明知道這種情況,也不敢明確阻止,隻能用一些小手段防止事態擴大。這種屈辱,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忍耐。”看著憤怒的穆銅,穆尚鄭重的說道:“我們必須忍耐。在沒有實力對抗他們之前,我們一定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