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插曲(2 / 2)

梅西,終究與球王的稱號差了一步之遙。

就像無數線條,各自在時間長河裏交織出自己的命運軌跡,沒有輝煌與平淡,都隻是在各自敘述著自己的故事。圓圓的一顆足球,交織出了多少悲歡離合。

人生或許也如此,未來尚未不可知,我們隻能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譜出一曲長歌。

在升入大二的某天,忽然一個消息在f大迅速流傳了開來。

三個經貿院與文理院的女孩兒,因為在某個地方知道了貴州山區孩童求學的困境,於是趁著暑假期間去貴州一個山區支教。在教了一個多月後,某天晚上突降暴雨,從遠方山頂呼嘯而下的泥石流一下淹沒了年久失修的校區。三個女孩兒與幾個教職工人員,全部喪生在了這次的災難之中。

這則新聞後來上了環球時報與人民日報,在社會上也引起了許多同情與唏噓。然而這些同情再多,也無法緩解親友們心中的痛苦。喪生的女孩兒有一個叫劉洋,她的父母來f大取回劉洋的衣物,在看到女兒床頭的照片時,其母再也忍不住,當場就哭了出來。

當天晚上,無數f大學生自發來到大操場上,為喪生的三個校友致哀。蘇萱與幾個舍友當時也來到了操場,天空星光點點,場中一片寧靜。萬眾肅穆中,不知道誰忽然開口念了第一句詩。

“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

不知不覺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合了起來。無數人的聲音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傷與痛苦。

“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幽室一已閉,千年不複朝。。”

場內有風呼嘯,吹拂起了每個人的衣衫與頭發,然而卻無法拂去他們心頭的悲傷。蘇萱合念著,眼眶微微有些濕潤,而在場許多人與她一樣,一些感情細膩的女生,此時都已經流出了淚水。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某個似乎是犧牲的一個女生的男朋友,在前麵已經哭了一個淚人兒。在全場人都安靜下來後,這個男生含著淚念了一首詩,或許這時隻有這首詩才能表達他的心情。

“重來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聚集的人群慢慢散去,在和舍友一塊離去的時候,操場留的人已經不多了。蘇萱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有幾個身影固執的站在操場的黑夜裏。

仿佛凝固了一座雕像。

這些人或許是女孩兒的朋友,或許是同學,或許僅僅是從未見過麵的校友,但今晚,他們的悲傷卻是相同的。

然而在悲傷的今夜過後,他們依舊要昂著頭,麵對接下來的生活。人可以悲傷,卻不能活在悲傷之中。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學會去釋懷一些東西。蘇萱想著,對很多人來說,生活是兩個相當沉重的字眼,它意味著許許多多的責任。生活不是小說,任何人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人總要學會對生活妥協。

回到宿舍,打開手機,蘇萱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點開了蘇軒的通訊錄。她點開了短信,發了一句話。

“蘇軒,我忽然。。有點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