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龜從艙門哪裏露出一個頭,“沒叫你去賣命,你和我們去隻是打打下手,順便幫我們弄點儀器。”於是我隻好聽之任之,等上了飛機,問:“那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坐在位置上的王八龜眼睛都不抬,“目前我也不清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們可以說去尋找一些東西吧,隻是比較難找,其實找你來的確是個意外,因為你剛踏進社會,沒什麼背景,沒什麼心計,我隻是想找個誠實點的人來幫忙,我現在打6w塊錢給你,就當作是見麵費,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聽到這裏,我送了口氣,既然沒生命危險,又可以出去玩,何樂不為呢。
麻袋小哥和水貨都坐在位置上,仿佛麻袋小哥一直閉目養神。我很佩服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了元氣。
我想和他套個近乎,“小哥,怎麼稱呼?”他和王八龜一樣眼睛都不抬,“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似乎他們是道上的人,真的不想透露太多。就姑且就叫他麻袋吧。
於是在那天的早上,我,新認識的王八龜,水貨馬仔和麻袋同坐一個飛機,開始了一段不一樣的經曆。其實我很後悔去參加這個公司的麵試,因為這裏既沒有麵試也沒有工作,有的隻是以後的故事的開端。
我和他們不一樣,因為可能他們都是相識的,實在想不通王八龜為什麼要選我。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隨便找一個靠得住的年輕人麼。當時我是信了。
飛機飛了很長時間,具體我也忘記了,隻知道飛機一直往西北飛去,中途不知道在哪個城市還停了下休整。小飛機特別顛簸,每次上升下降,我總覺得自己的性命就在這個一刻失去了,但是幸好,我們還是到達了目的地。
等我下飛機才發現,我們似乎已經到了一個邊境化的地方,一陣熱浪飛奔而來。
麻袋低聲喃喃自語,“沙啞麼?”
沙啞?我沒有明白,跟著他們下飛機以後,坐上了一輛仿佛等候已久的吉普車,然後就一直開,我既沒有話語權也沒有質疑權,隻好和他們一起走。在路上我才知道,麻袋說的可能是對的,不是沙啞,而是沙雅。
因為在走了幾乎一天時間以後最後車子我們到達了塔裏木盆地最北麵的沙雅縣。
到沙雅的時候幾乎已經深夜了,這時,我發現王八龜居然在研究一個地圖,並且不時和坐他後麵的麻袋交換意見,並且不時在地圖上用手指比劃來比劃去。司機仿佛是本地人,一路上一言不發,專心開他的車。
進入沙雅縣城後,車子停在一個郊外的農場旁邊,他們下了車,然後帶我走了進去。
還沒進去就聽到吆喝聲,仿佛有人在賭錢,進去以後才發現,這裏有很多的本地人,他們突然全部看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直到司機說了一句什麼,他們才轉移注意力,但是我還是發現他們充滿了敵意,心裏想這畢竟是在邊疆地區,還是小心為妙。
王八龜發話了,“今天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吧,明天等人齊了再走。”
還等人?難道是等去杭州的那位。還是說還有其他人。
我偷偷拉住王八龜,“王總,我們幹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這樣的話我真的很擔心,我不該和你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王八龜笑了,“現在開始害怕了?你以為世界上的錢那麼好掙,不過你放心,這次肯定不會害你,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邊境地區白天熱的要死,晚上冷的要命,我隻好在大通鋪裏麵蝸卷過了一晚,最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身邊水貨和麻袋睡的倒是很沉。我心裏突然開始犯嘀咕了,自己真的是太笨了,千裏迢迢還那麼遠趕了過來,不過王八龜倒是真的打了6w在我的卡上,隻是自己在查完賬目後,手機被收走了。
這時我忽然看到通鋪對麵王八龜居然睜著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