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但他卻不一定會愛我。”或許也可以說成“我愛他，但它不一定能愛他。”兩句話，雖然隻是兩個字的差別，但意義卻大不相同，一個是真的不愛，一個是不能愛。蘇秀芸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所以當高歌坦白心跡地說出這番話時，蘇秀芸臉上露出了理解的微笑，道：“現在這樣的結果，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高歌搖頭，道：“現在這樣的結果，其實是我最不想要的結果。”蘇秀芸問道：“為什麼？因為關乎到了你今後的人生自由？”高歌道：“是，但不完全是。”蘇秀芸道：“還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高歌道：“國運。其實當我拿到那份資料，最應該做的是將它銷毀，但為了整個人類，我沒那麼做。”蘇秀芸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更別說一份資料會影響到國運，一個國家還沒脆弱到這種地步。”高歌隻是笑笑，不說話，蘇秀芸接著又道：“就因為知道資料在你手中，所以你要賣車才沒有人出來阻止，不然今天這場拍賣會怎麼會這麼順利？”高歌還是笑看著蘇秀芸不說話，蘇秀芸看到高歌臉上的笑容，猛然回過神來，從沙發上跳起來叫道：“你們故意的！”高歌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不然哪來的五百億。”蘇秀芸問道：“你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高歌道：“錢多些沒什麼不好，以前執行任務時，有個前輩就說過，完成任務的同時，如果能再為個人創造一筆財富，那才是完美的完成任務。”蘇秀芸道：“可你們這是出賣，是背叛。”高歌搖手道：“不，這是為了生存，錢可供人生存，而很多錢可以讓一個人很好的生存下去。”
蘇秀芸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問道：“這一切是你早就謀劃好了的？”“不是他，而是我們。我們也包括你，是我們共同謀劃好的，奪取‘時速’掌控權是這樣，賣車也是這樣，至於錢，雖然發生了一點點改變，不過變化不大，隻不過從原來我們商量好的帳號換成了另一個帳號。”周芳苑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一句一句地說道，看著一步步下樓來的周芳苑，蘇秀芸道：“整個‘時速’都是你的，難道你還缺錢？”周芳苑在高歌身旁的沙發上坐下，翹著腿，道：“不，你又說錯了，‘時速’不是我的，從來都不是。技術上它是國家的，利益上它是個人的，而這個人其中卻不包括我。”蘇秀芸道：“可現在整個‘時速’都是你的，真正屬於你的了。”
周芳苑笑道：“你以為郭德退出，‘時速’就是我的了?”“難道不是？”周芳苑道：“當然不是，甚至比以前離得更遠了，以前至少名義上還是，我趕走了郭德，過幾天連名義上都不是了。”蘇秀芸問道：“為什麼會這樣？”高歌道：“打個比方，如果你過生日，生日蛋糕不會是你自己買的，也不可能你一個人吃吧？”周芳苑道：“這個比喻雖然不是很恰當，不過也差不遠了。”“生日蛋糕……不是自己買……不能一個人吃……”蘇秀芸喃喃低語著，似懂非懂。
傍晚時分，高歌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用手中的搖控不停地轉換著頻道，另一邊的沙發上，蘇秀芸坐在那似乎在看電視，又似在想事情，而周芳苑卻不知道去哪了。高歌看一眼蘇秀芸，見她依然保持著上午時的姿勢在那坐著，不禁搖了搖頭，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一下午了，難道你還沒想通？”蘇秀芸道：“想通了，我現在在想其它事情。”高歌問道：“能問一下你現在在想什麼事情嗎？”蘇秀芸道：“我在想你為什麼一定要賣車，而不是其它的東西。”高歌道：“因為除了車，其它沒什麼東西可賣。”蘇秀芸又問道：“你有了那麼多錢，該怎麼用呀？”高歌道：“如果你要的話，可以分你一半。”蘇秀芸道：“我的意思是，那麼多錢，你又弄不到國內來，要來有什麼用。”高歌道：“這你放心，隻要是錢，到了我手中我就有辦法用出去。”蘇秀芸問道：“什麼辦法？”
高歌看著蘇秀芸，道：“如果你想要，直接說就分你一半，用不著套我話。”心事被看穿，蘇秀芸一點也不臉紅，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就直說吧。昨天我將密碼告訴我爸，順帶將要賣車這事也說了，我爸希望你能將賣車的錢上交。”高歌道：“張天諾將軍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蘇秀芸點頭道：“張將軍的意思是這麼一大筆錢，我們三人獨吞會有很**煩，所以希望我們交出一部分。”高歌問道：“一部分是多少？不會是五百億吧？”蘇秀芸又點頭，道：“你也說了，生日蛋糕不是自己買的，所有不能一個人吃。”高歌笑道：“你想這個想了一下午，倒還真被你想通了，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說話了，看你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