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季宜急得團團轉。

不出其然,蘇重的頸邊很快出現了淤痕,呼吸有些不暢通起來。

沐予風皺了皺眉把人扔在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都帶走!”反正到時候和蘇雲墨打個招呼就好,蘇雲墨可能還會感謝他替他教育兒子。

“不許!”季宜撲進蘇重的懷裏眼淚鼻涕一把,“沐予風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帶走!”沐予風瞪了蘇重一眼強行把季宜和蘇重隔開。

蘇重還沒緩過神,後頸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蘇重是在昏暗的像是個牢房似的小地方裏醒過來的,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溫暖的床和被子,也沒有蘇落。好像是陰暗的地下室,有點潮濕。蘇重摸索過去,敲了敲溫度明顯低於牆壁的鐵門,“開門!”

沒有任何回應,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手機被人拿走了。

蘇重試著敲了敲四周的牆壁,都是實心的找不到突破口。

蘇重縮在一角,此刻的安全感全無,蘇重終於有了點心慌。自從和蘇落在一起後,他是越發的沒有隨身帶武器的習慣了,此刻的環境給他的不安感是如此的強烈。

季宜昏昏沉沉的喊著蘇重的名字惹得沐予風幾乎把一個房間的東西都給砸了。

“關進去了?”沐予風憤怒的開口。

“關進去了。”

“很好!”沐予風走到季宜身邊,低聲威脅,“季宜,你折騰吧,你一天好不了,我就讓蘇重在那個地牢裏呆一天,當然,不會有水,也沒有食物!”

季宜紅著眼睛瞪著沐予風,“我討厭你,討厭你!”

“你討厭吧討厭吧,討厭也改變不了你是我的的事實!”沐予風狠狠的關上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季宜不再用崇拜和充滿愛意的眼光看著他了,甚至那個兔子一樣見著陌生人就害怕的情況也一點一點的改變了。沐予風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是蘇重改變了季宜。想到季宜在星園裏和蘇重玩得那麼開心,沐予風就忍不住拿蘇重撒氣,“不許給他東西吃,也不許給他水喝!”

“可是……”沐予風手下的人有些猶豫,“他畢竟是……”

“我自然會和蘇雲墨說!”沐予風滅了手裏的煙頭。氣過頭的他自然是忘了和蘇雲墨說。

“他在不在你那裏?”蘇落實在是想不通,都晚上了,蘇重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小區的管理說是下午兩三點左右的時候見著蘇重出門了,到底去了哪裏?

“我怎麼知道?”正忙著的蘇雲墨哪有空去管蘇重,難道是搞失蹤?蘇雲墨搖了搖頭,現在的蘇重不像是個會玩失蹤證明自己存在的人,“他還沒回來?”

“他真的不在你那裏?”蘇落的口氣有些危險起來。

“蘇落,你腦子能正常點嗎?”蘇雲墨沉下聲,“蘇重不小了,再過兩個多月都該是他十七歲的生日了,虛歲都該十八了!別把他當個小孩子。他有腦子,會思考!”

蘇落掛了電話,心裏想著大概是貪玩出去了,可那麼久怎麼沒給自己打電話?

這一頭蘇落在房間裏等得心煩意亂,電話幾乎每隔十分鍾就撥出去一次,可惜的是,每一次是接通的;而那一邊的蘇重身體開始不舒服了。

蘇重說不上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但好歹溫暖和飽腹這是絕對沒有困難的。沐予風家的地牢周圍的空氣是濕潤的,自然有點陰冷,蘇重也沒吃什麼東西,向來是有溫暖的被子和柔軟的大床睡的人,在這種環境下呆久了,身體自然的有了不適。

腦袋有點發暈,蘇重試探性的喊了喊依舊沒有聲音回複他。他估計,自己應該是發燒了。發燒?多可笑的一個詞…放在以前,蘇重隻需要埋頭睡一覺就好了,但是現在的蘇重害怕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裏。他突然間想到了蘇落對他的溫柔,對他的好,對他的愛,他甚至還沒有和蘇落說過喜歡。蘇重本是不怕死的,踏在人命上過活始終需要還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還不想死,他舍不得蘇落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