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傾情(1 / 2)

蓮花又名荷花,即芙蓉,又稱芙蕖,芙蓉鎮正是以“三秋桂子,十裏荷花”名聞南荒一帶。說起荷花,其他地方一般隻有白玉粉紅兩種花色,而芙蓉鎮的荷花有淡黃,淺藍,墨綠,深紫,真是五光十色,美不勝收。每年芙蓉鎮荷花盛開的季節,大陸各地的王公貴族,文人才子,商賈大家,千金小姐,紛至遝來,把偌大的芙蓉鎮擠得水泄不通。何況芙蓉鎮的“畫舫樓姬”號稱南荒一絕,是大陸所有男人心中的夢魘。

“畫舫樓姬”亦指泛舟彩玉池上做皮肉生意的妓女的別稱。在蒼穹大陸,妓女是一門下賤的職業,一直為人們所看不起,但“畫舫樓姬”卻身榮體貴,大都王公貴族以能取“畫舫樓姬”為榮。在芙蓉鎮,“畫舫樓姬”的地位更是如神一樣不可動搖,無數家庭紛紛將自己女兒送入樓妓公館,期冀自己的女兒能登上高枝,成為萬人矚目的鳳凰。這其中不乏那些商賈大家,豪門貴族的千金小姐。故樓妓一業,在芙蓉鎮格外興旺繁榮。但“畫舫樓姬”的人數極少,整個芙蓉鎮“畫舫樓姬”也隻有十三人,其中有六人榮登蒼穹大陸十八美女。

另一方麵,“畫舫樓姬”的選撥苛刻得有點殘酷。首先,該女子必須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再有她必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年紀不得超過二十二歲,也不得小於十六歲,甚至連身高,胸圍,腰圍,臀圍都有嚴格地規定。因此“畫舫樓姬”名氣之大,天下皆知,想一睹“畫舫樓姬”芳容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倘若能取一位“畫舫樓姬”為妻,那真是作為男人的莫大榮幸。

說到彩玉池,居於芙蓉鎮西北角,占地八千畝,波光瀲灩,湛藍若水,池中蓮花萬盞,遮天蔽日,盛況空前,正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一日,朱晴沛與趙歌雇了一隻烏蓬船,蕩舟於彩玉池上。時值盛夏,烈日炎炎,人道“六月流火”,可彩玉池卻如春天般潤爽,清風習習,水波遲遲,涼風過處,清香陣陣撩人,間夾絲竹嫋嫋之聲,恍如仙境啊。趙歌輕輕一撥槳,那船仿佛一條烏皮魚竄波而行,輕盈飄逸。“好一派湖光山色,感覺好象又回到鐵馬河一般。”見到此景,有點墨水的趙歌居然大發感慨。

“喜歡嗎?喜歡的話就多玩幾天吧?”朱晴沛手撐顯赫船幫子,癡癡地看著趙歌。

“不了,多謝小姐盛情之邀,我還有事情要忙。”想到幾天後就要離開小鎮,趙歌趕忙說道。

聽了此話,朱晴沛烏眉微鄒,朱唇輕啟道:“趙公子,我可以稱呼你名字嗎?”

不知愛情為何物的趙歌並不知道如果一個女孩子對人這樣說話意味著什麼,但見他手足無措,怯懦懦地說:“當,當然可以,朱小姐。”

“叫小姐太見外了,不如叫我小晴吧。”不知為什麼,對於趙歌,朱晴沛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緣分,就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它像一張蜘網,讓處在其中的人兒越收越緊。當第一次在彤羚鎮見到他時,心中的那根神秘的弦仿佛被什麼東西撩撥了一下,整個人也蕩漾起來。原來,這個世上真的存在一見鍾情。

“小,小晴。”趙歌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叫,可幸福的洪流奔湧在他血管裏,讓整個人神魂顛倒。

聽到這一聲期待以久的“小晴”,朱晴沛身軀一陣顫抖,一朵紅雲浮上臉頰,讓她愈發顯得嬌豔欲滴。“我這是怎麼了?”她自己問自己。

烏蓬船上的氣氛一時微妙起來,而靦腆的趙歌更是緊張萬分,雙手緊握住船槳,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戀愛使人變成傻子,這句話覺對是萬古不變的真理。似乎是為了轉移這種尷尬的場麵,朱晴沛彎下身來,雙手往水裏一撈,兩隻白嫩嫩的像人耳一樣的東西被撈了上來。“給,這是菱耳,挺有名的,香甜味美。”朱晴沛遞了一隻菱耳過來。

趙歌嚐了一口,“真香,快趕上翠玉梅了。”

“翠玉梅是什麼東西?”朱晴沛滿臉好奇,於是趙歌又和朱晴沛講起了翠峰穀三寶。聽著,聽著,朱晴沛聽得癡了。是啊,沐浴在愛河中的人對戀人的每一舉每一動都覺得魅力無窮。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朱晴沛嬌比天人,趙歌早已不知不覺地陷了進去,隻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愛,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是中午,朱晴沛從艙中掏出一罐酒,帶上一個包袱。攤開包袱,裏麵有一隻油燒雞,兩隻清烤鴨,一盤疊玉筍及兩個精巧的酒杯。“給,這是荷葉清露酒,醇厚清涼,過口不醉,是酒中的極品。”朱晴沛遞了一杯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