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人甚至路邊的攤販,無不被眼前這輛豪華的馬車吸引了視線,相識不相識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著什麼。
“籲……”
馬車一陣劇烈的搖晃,車裏的人不悅的皺起了眉峰,言詞犀利的問道:“什麼事?”
“老爺,路中間突然衝出名女子,馬受驚了”管家從車前小跑過來,停在車窗的邊上回報車裏的人道。
“是什麼人?”車裏的人好像並不關心別人的死活,隻是他要知道是誰連他的馬車都敢衝撞。
“回老爺,看她穿著打扮,應該不是我們北翼國的人”這女子膽子也太大了,連相爺的馬車都敢衝撞。
簾子掀起,一個威嚴十足的老者從馬車裏彎腰出來,眉頭一直緊鎖著,目光略過麵前昏迷的女子,眼角略微抽搐了下,久經風霜的臉上顯露出一股殺氣,隻是一瞬間又被隱藏得很好。
“叫個大夫幫她看看”如不是周圍一群百姓交頭接耳的圍觀,他是不會多生事端管別人死活。
不一會管家就請來了大夫,看老爺不耐煩的神情,此事還是越快解決越好,他不想為了個不相幹的女子被牽連。
“回稟相爺,這女子其它地方沒什麼大礙,隻是……”大夫細細診斷了馬前陷入昏迷的女子,剛才一聽到眼前的人是當今的相國,大夫嚇得有點哆嗦起來,話也說不全了。
“隻是什麼?”眼裏剛隱藏的殺氣又流露出來。
“隻是這女子頭被揚起的馬蹄踢到,腦中積有淤血,醒來可能會暫時失憶”哎,這年頭怎麼連大夫都不好當啊。
“暫時失憶?”車上的人臉色稍緩,始終居高臨下的站在車上,一點沒有打算下來的意思。
“是的,不過也有可能會永久性失憶”大夫看到相國緩和的神情,又把剛才不敢說的也說了出來,他可不想以後惹下麻煩,這個相國不是他這樣的小民能得罪的起的。
“管家,先帶她回府。”說完轉身進入了馬車,車子緩緩向前,剛剛一直緊鎖的眉頭慢慢鬆開,也許這是老天給他的機會。
“唔...”床上的人兒發出模糊的低語,杏眸微睜,緩緩地轉動著水靈的黑眸,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小姐,你醒啦?”老爺交待她,幫這位小姐換身幹淨的衣服,等她醒了就馬上報告他,聽說她撞了老爺的馬車,看到她額頭腫起紫紅色的一個大包真可憐。
“小姐?你認識我嗎?”床上的人兒尋聲望去,隻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可愛。
“呃?”她隻是聽吩咐照看著她,也不知道她是誰啊。
“那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床上的人兒再次發出嬌美的聲音,疑惑的問著眼前的丫頭,頭好痛,自己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小姐,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這可怎麼辦啊,老爺會不會怪罪自己啊?小丫頭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
“不記得,這是哪裏?”房裏的環境自己很陌生,這裏是她熟悉的地方嗎?
“這裏是相國府啊,小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負責照顧她的丫鬟小小問床上嬌美的人兒。
床上的人兒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相國府?
“那小姐你還記得別的事嗎?比如你姓什麼?家住哪裏?”丫鬟小小小心翼翼地問道,隻見床上的人兒還是搖了搖頭,小小一臉委屈的表情,看來她還是早點稟報相爺吧。
“小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回稟老爺。”小小稍嫌稚嫩的聲音拌隨著嬌小的身軀消失在了房門口。
床上的人兒還來不及出聲,就看到一抹淡綠的衣角消失在了房門口。仔細著打量著四周的擺設,暗紅精雕木床上掛著的淡紫紗簾隨風微微飄起,半人高的梳妝桌上擺著一麵典雅氣質的銅鏡,模糊著映出房裏那麵素白黑字的屏風,屏風後隱約顯現出一張隻能勉強容納4人坐下的圓形桌椅,側頭看去牆壁上隱出一幅精美的風景畫,被紗簾擋住了視線隻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半邊,牆角立著一對一人線條分明的擺設花瓶,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古色古香,典雅貴氣。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剛才那個小女孩為什麼叫自己小姐?空白的腦海中閃現出更多的疑問,卻找不到人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