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妃兒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正用滿眼欣喜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見他滿身的疲憊,下巴上盡是胡渣,多日未眠般的渙散眼眸在見到自己轉醒的同時開始慢慢聚焦,眼中的柔情似乎可以將她整個人融化一般:“我昏迷了多久?”憶起先前的事韓妃兒輕輕地一動,腰上不由得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她不適地輕皺了下眉頭柔聲問道。
“三天”赫連翼多日來未曾開口的聲音此刻一出聲就低沉暗啞,他一臉魅惑的笑容緊緊地盯著一臉病容的韓妃兒道,眼中的柔情和激動讓他一下子露出了往日鬼魅般的笑意。
韓妃兒不解地看著他,見他好像許久未曾睡覺一樣,整個人更是頹廢不堪,隻有在見到自己醒來的那一刻才恢複了往日的那般自信,難道這三天來他一直就這樣呆在自己身邊?心中的某個地方似乎再次激起了小小的漣漪,讓她忍不住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妃兒,朕說過你注定是朕的女人,沒有朕的同意,就連閻王也不能收你。”他滿臉柔情,伸手小心翼翼地撫上她蒼白的臉頰,生怕這又是自己的一個夢,夢醒之後她卻還是如此安靜地沉睡在自己眼前。
韓妃兒靜靜地看著他如同對待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不禁脫兒而出道:“除非你能為我擯棄後宮”隻是話一出口,她就即刻感覺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不禁撇過頭去不再看他,赫連翼剛剛還輕扯的嘴角越拉越大,幾乎毫不猶豫地立馬回道:“朕答應你!”。
韓妃兒驚訝地看著他滿臉笑意,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不禁對自己剛剛一時心軟而感到懊悔,他當真會為了自己而擯棄整個後宮嗎?
隻是她沒有想到,對她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居然在半柱香都不到的時間內就已經辦得滴水不漏,讓她心中不得由升起一陣小小的疑惑,此後的幾天更加證實了當時自己一時的衝動之言給自己帶來的多大的麻煩,現在她就算想甩都甩不掉。
“你當真不還?”韓妃兒緩緩從床上起身,一手提著手中的絲被,纖細的玉臂直直地伸在赫連翼的眼前,手臂上鮮紅的蝴蝶胎記在言語中似乎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激動,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一臉邪笑的男人,他以為他現在腦子裏在想什麼,她韓妃兒會不知道嗎?剛剛被他再一次逮到自己要逃出皇宮,他既然將自己所有的衣物全都命人拿走,連她身上僅有的那一件也不放過,韓妃兒看著安靜躺在地上的衣物。
“呃……妃兒,你可是答應過朕,隻要朕願意摒棄六宮,那你就願意跟朕回宮的!”赫連翼見她一臉陰沉,不忘‘好意’地出聲提醒她道,誰讓他又再一次逮到她想帶著自己的兒子偷偷溜走的?那他隻好將她剝個精光,連帶著將她所有的衣物全都命人拿走。
“那你告訴本宮,你是何時遣散你的後宮的?”韓妃兒幾乎咬牙切齒地問道,她醒來之後,原本以為隻要自己提出讓他遣散後宮,那他就一定會放自己走的,沒想到他既然一口答應了下來,而且還半柱香的時間不到。
“嗬嗬……妃兒,何時遣散的又有何關係?重要的是朕答應的事不是已經辦到了?難道妃兒你想食言?”赫連翼一臉尷尬的笑意,何時遣散?當然是他在處置的那個該死的阮妃之時,他再也不想留著那些整日隻知道勾心鬥角,謀害他最心愛女人的人。
“行,本宮就不追究你欺騙本宮遣散後宮之事”韓妃兒見他瞬間欣喜的雙眸,不禁冷笑道:“那你告訴本宮,為何睿兒會瞞著本宮幫你欺騙本宮?”韓妃兒厲聲問道,一口一個本宮,讓眼前的男人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怒不可遏,他居然讓自己的兒子都聯合起來出賣她,難怪每次他總是能逮到自己了,韓妃兒一陣莫名其妙的氣憤,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當她一聽到他早已遣散後宮,而自己卻一無所知之時,心中會如此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