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小姐,可否請你跳一支舞?”隨聲而望,張正樹正筆直的站在她的麵前,白色的襯衫映在她的眼前,紳士般的伸出手邀請著她。
那帶著醉意的眸子寫著朦朧,讓你望不盡他的心裏,那眼神,似乎在阻擋一切想要探究他的人。卻又該死的現著誠懇,他在誠懇的邀請她。
安然想要拒絕,卻在對上他的眼睛刹那有了認知,拒絕他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從來沒有想過自已會被他邀請跳舞,還這麼認真的,故而感到膽怯。但正樹卻是看到她拒絕李彬時的可愛手段,突然萌生了這個念頭,而且居然就走過來付諸行動了。
女人,這麼特別的對待,這樣的誠懇難道你還要拒絕。
張正樹直視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不聽話的女人下場都不好。
本來他隻是想要李彬的難堪,可是當他看著安然的時候,她眼神裏的那抹淡淡的不易覺察的憂傷與疏離,強烈的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或者還夾雜著一絲憐惜,這兩種感覺奇怪的混合在他的腦海中。他不懂,也不想懂,隻想在這一刻與她一起共舞。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你是知道的。”她不會做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那樣會對不起李彬。
“我知道,我教你。”他口氣裏的固執宣告著他的不容拒絕。
“你!”
修長白皙的手,好看的依舊放在兩人中間,像是一個橋梁般,隻要她伸出手,所有的距離就隻有那流動的空氣視若不見。
“抱歉。”安然同樣固執的拒絕。
看來不實施行動她是不會屈服的。“我不喜歡聽,隻喜歡行動。”隨之話落付之行動,他快馬粗怒的拉住安然的左手,很快,快到安然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在舞池中央了。
“張正樹!”安然想凶他,但顧忌他非大眾人物,故而忍了下來。
“噓,有人在看著我們。”他提醒她。
男生與女生一齊尖叫著,對著他們,安然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有些無措,拒絕不了,接受也不好。騎虎難下之際,他突然將放在她腰部的手收緊,頓時兩具身體無距離的貼在一起。緊緊相連,無論她怎麼分也分不開。
“張正樹,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你吧,你想雙人舞讓我一個人跳嗎?在這個時候。”
那聲音裏透著堅定,一抹溫暖已傳遞在她的手上,腦中一片空白,竟連掙紮也無,甚至她忘記了要拒絕。
步履有些踉蹌,有些害怕,有些心慌。她甚至連舞步怎麼走的都未曾感覺到。
多久了,這是她自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之後,就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被一個男人攬在身邊,隻覺腦中好似缺氧般的難耐。這證明她還在愛著他吧!是這樣嗎?
昏眩。
將額頭放於他肩邊,張正樹男性的氣息濃濃地包裹著她。心跳的速度堪比離弦的箭,又‘咚咚咚’地仿如擂鼓。隻手推拒著他的身子,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推不動他分毫。深深的吸氣,再來,依舊是他鋼鐵一般的偉岸。
終於,她放棄了,身子如隨風而落的嫩葉般軟軟的向著張正樹的懷裏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