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青色圓珠他腦子裏還真沒有什麼印象,至於這羽化門的“浴培鼎”細眼男子給他的口訣,以他現在的修為也隻能將其打開,並不能自由運用。
如果要完全運用起這隻小鼎,恐怕要等他將鼎麵四周銘刻的法訣運用自如的時候才有可能做到了。
且此鼎似乎並不是一件攻擊類法寶,具體用途他還是決定以後再好好研究。
陸凡將腦子裏的思緒理順之後,見鄔岩仍然在煉化那件“破鈞梭”法寶,他忽的心中一動,當即拿出了一枚玉簡貼在了額頭上,閉目查看了起來。
……
幾日後傍晚時分。
妄州城東門方向,一些進城的煉氣期或築基期修士零零散散的排了一個隊伍,等著守城修士檢驗入城。
突然遠處天空上傳來一陣“嗤嗤”破空聲,等在城門外的數十名修士聞聲連忙回頭看去。
就見極遠處的天空上一條灰色遁光極速飛來,轉眼飛到了城門外落了下來,顯出一名頭帶鬥篷身材魁梧的壯碩男子。
鬥篷男子方一落地,身上一股恐怖威壓向著四周一掃。
數十名煉氣期和築基期修士立馬心頭大驚,紛紛麵色惶恐的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此人。
鬥篷男子頗為不耐的看了一眼在城門前排隊的修士,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向著城內走去。
幾名守在城門外的妄州城修士見狀心中一稟,連忙笑臉相迎了上來。
為首的一名短須男子慌慌張張的掏出一塊令牌簡單的登記了一下,就將鬥篷男子放入了城內,至於入城費用更是提都不敢提一下。
在鬥篷男子走進城門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後,城門處的十來個守城修士這才大鬆了以口氣,小聲議論了起來。
“誒,都是這拍賣會害得,這幾天光是從東門進城的金丹期前輩就不下十幾個了…”
“是啊,這些前輩高人一個個脾氣古怪的很。昨天老陳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差點都把小命丟了!”
“就是啊,這些前輩們真難伺候。”
“哼,別廢話了。小心被傳出去有你們喝一壺的…”見身旁幾名同伴怨天尤人的表情,為首一個短須男子急忙冷哼一聲,打斷道。
被此人提醒,城門處的十來個守城修士連忙閉上了嘴巴,再次板起臉來,對著一個個排隊進城的低階修士吆五喝六了起來。
另一邊,鬥篷男子進城後極為熟悉的穿過一條條街道,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妄州城內的一條僻靜街道。
而後在一間冷冷清清的客棧門前,此人伸手將鬥篷拿下,露出一個中年疤斂男子的麵孔,抬頭看了一眼冷清的客棧後,快步走了進去。
少頃,這人就在這客棧內租下了一間客房密室,將裏麵的隔絕陣法打開,並再次布置了幾層防禦陣法後。
這名疤臉男子隨意的坐在了客廳椅子上,麵上肌肉詭異的蠕動起來,身上傳出一陣“劈裏啪啦”聲響。
轉眼之間,這疤臉男子就變成了一名長相普通,膚色微黑的男子。
不是陸凡又是誰?
環顧客房一圈,他當即伸手對著腰間養屍袋一抹,一條灰色人影一閃,鄔岩身形筆直的站在了一旁。
吩咐鄔岩在一旁警戒後,他便倒頭大睡了起來…
……
數日後的清晨。
陸凡才重新幻化成了一名魁梧大漢,頭戴鬥篷的打開客房大門走了出去。
走在妄州城一條條街道上,便發現往常人來人往到街道上巡視的修士似乎多了一些,不過那些低階的築基煉氣修士似乎沒有多少變化。
沒過多久,他就來來到了“魔岩”商鋪門前,抬首看了一眼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的商鋪,略一沉吟就抬腳走了進去。
“這位前輩,不知有什麼能為您效勞。”剛一走進大門,立刻就有一名激靈的夥計笑臉相迎了上來。
陸凡聞言隔著鬥篷掃了一眼這名夥計,拿出一枚玉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嘴唇微動的傳音了一句。
“前輩,您這邊請!”夥計麵色一變,語氣越發恭敬的鞠了一躬,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凡轉頭掃了一眼商鋪大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即跟在這名夥計身後被帶入了一間密室之中。
“前輩,您請稍等。晚輩立刻去通報!”將陸凡恭順的安排入座後,夥計連忙滿臉堆笑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就麻利的退出了大門。
待夥計退出,陸凡手中一晃的將方才那枚玉牌拿了出來,放在眼前怔怔出神的看了起來。
當日他在妄州城北部等鄔岩將“破鈞梭”煉化的七七八八後,本打算直接去魔道十國境內去探一探凝肌草的存在。